服更像是长期没换洗过的。
他听过属下报道。
沈云序这半年陷入重度抑郁,日夜颠倒地宿睡,饮食习惯生活习惯都可以说是差到极致。
离了他,他家小东西连最起码的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和当初有他陪伴在身边的模样截然不同。
以前的沈云序倨傲不驯,野心欲望充斥着内心,不仅想走到高位,更是牟足心力想要进他麾下的首席精英队。
现在的沈云序,沉沦爱情与美色,流连于床榻之间,日复一日地自慰到精疲力竭才坠入梦乡。晨昏颠倒,往往数日都不会离开卧室的床。
裴绍遇和他的卧室是同一个。主卧他不再去,听属下说沈云序会眼巴巴地盯紧门口的动向,没日没夜都不能安稳入睡,稍有风吹草动都会爬起来开门,询问裴都尉什么时候有空过来。
“你砍头也罢,别冷着我。”沈云序极尽卑微地压低嗓音,眼眶通红,走到裴绍遇面前伏低趴下,使劲叩了十几个响头,连被阻止的空隙也不给,边叩首边道,“你把我当暖壶也好,尿壶也好…别不要我,别不要我…”他啜泣着,几乎泣不成声,“为什么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