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那太监更道:“陛下,奴才们已经劝过各位大人了,只是方大人说……若是见不到陛下,他们会一直跪下去。”

“他们要想跪就让他们跪着。”说完,齐昭抬头睨了米稻一眼,轻声道,“到你了。”

米稻低下眼来,一时间没敢落子。

齐昭蹙眉,深深呼吸了一下,沉声唤他:“柳和安。”

米稻颤了一下,直直望向齐昭,忍不住道:“陛下,各位大人皆是肱骨之臣,陛下今日此言此举,恐怕是要叫大人们心寒,还望陛下三思……”

齐昭不怒反笑,语气轻和:“这宫里也就你一人还敢这么跟朕说话了快下子吧,朕要等烦了。”

米稻还想再劝:“陛下”

齐昭冷冷地打断他:“再多说一句,今晚就把你绑起来做。”

米稻:“!!!”

卧槽!捆绑“哔”也太刺激了吧哈哈哈哈哈他太可以了啊!

米稻激动颤抖起来,只想马上再多说好几句,然而都是那个讨厌的系统的锅,害得他无法随心所欲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躺中的系统:“???”

于是,米稻委屈了,皱起了眉头,差点儿没哭出来。

齐昭看着他这副表情,不知怎得竟是觉得心中烦闷,受不住只好扔了手里的白子,站起来道:“朕去看看。”

说着,齐昭又对一旁的赵公公说:“你留下,陪他继续下。”

赵公公弯腰应“是”。

米稻看着齐昭远去的背影,问系统:“那你说他晚上还绑不绑我啊?”

系统:“我怎么知道,我累了,我不想帮你下棋了。”

米稻:“哦豁……”

失去了金手指的米稻没了办法,只好信手把棋盘拨乱,脸上显露出忧伤的神色,表示自己不想再下棋了。

赵公公走上前来,看着米稻。

自这人被皇上关在福明宫以来,他便不再穿太监服饰,取而代之的是这一身出尘的白衣,衬着这柔美得不似凡人的面容,倒似误入凡尘的仙子。

赵公公心中一叹,只道:“公子。”

虽然米稻自己的嘴里还称着奴才,但在这宫里早就没有人敢把他当个太监看,每次见他都不敢喊公公,直接改成了喊公子,就像以前喊郑太后的面首那般。

米稻正收拾着棋子,闻言就摇头苦笑:“赵叔,你也这般叫我,真真是折煞我了。”

赵公公听罢长叹一声,在米稻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也帮忙收拾起棋子来:“安子,你这般与皇上过不去,又是何苦?”

米稻低头不语,因为他觉得自己和皇上很过得去。

赵公公见他这般模样,心头不忍,知道他定是在自苦,就劝道:“安子,你我都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又怎会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自幼被太后娘娘那样待着,生性薄凉,好不容易才有了个你这样贴己知心的人,皇上又怎能舍得你?”

米稻内心:“嗯,我也舍不得齐昭的二十厘米。”

系统:“……”

赵公公继续说:“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皇上不愿为柳家翻案,可不就是见不得你走?你啊,就跟皇上服个软,说你这辈子就留在宫里,好好伺候皇上,让皇上好歹为你把案翻了。而你呢,能不能脱了这奴籍都好,你稀罕柳家的名声,便对外称柳和安已经死了也好,就别走了,皇上待你不薄。”

米稻眼里写满了道不尽的苦楚:“我都知道。只是赵叔,你可知,我若活着,朝中各位大人们会怎样看待皇上?这世上的百姓又会怎样看待皇上?”

赵公公哽了一下。

米稻眼睛一湿:“柳家家训有言‘爱国忠君’,祖祖辈辈哪怕挫骨扬灰亦无所惜也,我虽已是奴隶之身,但身上依旧流着柳家的血。我这一条贱命算不得什么,可陛下圣名,又岂能因我受辱?赵叔,若非尚未亲眼得见柳家冤情昭雪,我又岂会苟活至今。”

这一番话说完,赵公公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