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荡在空中一起生长。薛桐勒住胳膊,逼人靠在怀里,咬肩。
“你现在想让我如何。”她问。
陆诗邈,脑袋里都是那句。
「来啊,喊一句救命,我看有没有人会来救你。」
她这么早就开始准备这一天了。
陆诗邈心焦如焚,她大喊:“救我,薛桐。”
救救肺腑着火的我,救救大脑生病的我,救救没有降落伞的我,落难的公主需要一个偏爱的骑士,救我的不安,残缺与孤独。替我控制住这些慌张。
“不是这句。”
薛桐的手盖在喉咙上、安抚住进不去氧的呼吸道,好让对白可以清晰明了,让她听清自己的心意,俗气的趣味。
“来爱我。”陆诗邈哭着说。
爱我的脆弱,爱我的哭泣与自卑。乖张与骄傲,不管是什么,请从象牙塔奔向我、拥抱我、来爱我,她现在满脑子只能想到这些。
薛桐被人转身勾住脖子,感受着对方为了堵住声音的吻。
吻、抽离带起水渍、和踩雪一样。
踩下,咯吱。
蓬松的泡沫掺杂着空气,被挤压后溢出,发出振破声。下了大雪的地总是如此安静,厚厚一层,踩一脚就被压实了,紧紧贴着鞋底,周围的冷空气飘起雪花,柔脆带着特殊气泡声。
她们只能听到这些。
薛桐故意撇开头,让对方听清踩雪声,让她的嘴唇寻找自己,像是捉迷藏游戏、半推半就、断断续续的露出朦胧才有意思。
“需要我吻你吗?”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