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绝对信任,是哄陆诗邈最高级的手段,薛桐对如何哄她这件事了如指掌,不费吹灰之力就让连续失败两次的吻,成功落在嘴角。
这个吻带着技巧。
缓慢又温柔。
她们得有两个月没这样吻过了,她们带去漠河的指套没派上用场,回来也没有做过,忽然吻起来的两人,都像喝了假酒,窗外的天明自动换成微醺的黑,积攒了数月的欲.望像肥硕的云,呼吸沉溺在其中,就会失去节奏,轻重不能区分。
薛桐的肩带脱落,明暗半敞,腰线上的布料也被掀开,薛桐被人翻拾的很凌乱,陆诗邈摸到皮肤上的动作一帧一帧的播放,让大脑迅速涣散。
“你不生气了吧。”
薛桐想问清楚,让她判断这场欢愉是对方出于什么目的。
“你不是说了吗?我很好哄。”
陆诗邈说话醉醺醺的,她将人推倒到床上,薛桐尝出这是个带着占有的深吻,她无路可退,只能半推半就地侧开脸,让吻落在脖颈上。
陆诗邈手贴在薛桐耳后,柔软轻碰,努力不让吻断掉。她不准备脱掉薛桐那个背心,黑色紧身衣物被弄的脏乱,要比一丝不苟被弄皱,让人更有视觉冲击。她用吻挤压她的呼吸。
她们的手十指相扣,示爱般地举过头顶。
轻微的摆动和颤抖,代表薛桐肢体正不受控制,神经被刺激,意识催促她作出反应,来引诱对方继续下手。薛桐极度想控制这种失控,但她陷入在纠缠的吻中,她的汗浸入陆诗邈的肌肤。
掺杂汗的臂膀有弥花百味,陆诗邈是干净的纯白色,是穿透薛桐身体的深绿、微甜的木头。薛桐抱着她,沉迷在情趣的求饶游戏,看着自己经不住挑逗发.颤,听喉咙迷失在沙哑的喘息,她笑着用力回吻。
她们吻了很久,直到脖颈湿透。
“陆诗邈。”
薛桐膝不知道何时顶到了肘上,声音放到最低,吟诵名字祈求对方能够裹住她。陆诗邈怕她冷,伸手把被子盖在自己背上,被子容纳了她们。
薛桐依然维持着去健身房的习惯,昨天力量计划到了负重深蹲,固定器械太多人排队,她难得用了自由杠铃,刚才的谈话跪坐有些久,现在姿势别扭,神经过于紧绷,伤疤附近有明显灼烧感,肌肉不断抽痛,痛的她忍不住皱眉。
“抽筋了?”陆诗邈紧张停手。
薛桐侧身调整了自己的位置,手按压抽痛的地方,笑道:“我以为运动这么多年不拉伸也行,谁知道肌肉还是会抽筋。”
被打断的她们,看着彼此笑。
“要我帮你吗?”陆诗邈问。
“帮我什么?”薛桐揉好腿,两手勾搭住陆诗邈的脖子,指尖玩弄她发尾,“帮我哭?嗯?”
陆诗邈被语调吸引走了注意力,她低头吻起来。人都是欲.望动物,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就算被刚被荒谬抽筋事件打断,她也没抽手。她喜欢薛桐的温度,喜欢她隆起的身体曲线,不断起伏的呼吸。仿佛可以缠绕、塞满她的心,挤走她十年的梦魇。
她想塞满她,的梦。
紧贴着感受对方的温热的收缩,发颤、毫无遮掩的裹挟,那是薛桐最原始的包容感,温暖的容纳。
薛桐拍拍陆诗邈的胳膊,“我们去你的小床吧。”
陆诗邈点头,“行。”
一比一复刻的房间,两人跌撞中走进去,步伐停在窗户前。玻璃透光很好,但私密性也很强,从外看不到里面,但她们能看到黄浦江。
日出让薛桐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她戴戒指会很好看的手正撑在玻璃上,背后的人正在填满她,抽筋的腿恢复了正常,变成有节奏的晃动。
自从陆诗邈还了奥迪车,薛桐就把大g让了出去,她的通勤变成低碳出行,每日以城市公路车为主。那公路车是陆诗邈找代购买回国的,拼装耗时两天,碳纤的全黑色车架,连自行车手胶都是60s亲手缠的。十二公里对薛桐来说轻松无比,她一骑就是两个月,风雨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