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冲动、钝化的情感、冰冷同理心,以及她愧疚情感会在想到陆诗邈时趋于平缓,愤怒会被埋葬在这个秘密基地里。
再后来她道德冲撞的有些厉害。
她也不会再询问自己是谁,因为已经不重要了,她不打算再拥有自己了。
薛桐不敢耽误时间,她需要做的事很多,最重要的是获得对方的信任,取得一部联络手机。
犯罪集团所用的手机系统是特殊的系统。
这部手机没有语音功能,也没有定位协同(GPS),更没有邮件功能。犯罪集团如果要互相联系,会通过数字密钥的方式来传送,这部手机自带加密、解密工具。密钥文件发送出去时加密,回收时自动解密。
手机必须取得pin才可进去系统,而pin输入时,屏幕会随机生成排列组合,一旦输入错误的pin,系统会销毁手机内的账号。
而输入指定的pin,系统则会发送指定内容到上下游的手机内,让单线联系的手机账号变成一块板砖。
而这款设备的代理服务器警方追查不到,没有办法拦截信息的传送。但他们通过对薛汀销毁的手机研究,制作出了应对的木马病毒。
拦截病毒需要靠设备终端来植入。
薛桐的渗入可以将这项技术,植入到关键买卖方的设备中,通过发送信息的方式,让木马病毒在犯罪者的设备中传播,以获取上下游全部的犯罪证据。
犯罪者手机只能与它同系统的手机进行联系,市面上的手机系统为A,而他们的为Aa,这也就意味着,每款手机是需要经过内部介绍才能够拿到。
上游分发给下游。
像是一种犯罪认证。
薛桐通过拍行的人顺藤摸到了上家,但努力了三个月,却也未曾得到对方的这个认证,这让她既着急又崩溃。
好似做的恶,不够恶。
渗透毫无动静,警方迫于资金和收网压力,开始与薛桐演上了一场「戏中戏」。大规模的通缉,边缘拉扯着收网,斩断下游几条贩卖渠道,逼得薛桐变成犯罪集团不得不依靠的船线选择。薛桐也不得彻底躲起来生活。
有时失去情报组的接应,薛桐叶需要依靠自己来传递消息。
方式非常简单。
沿海的冲浪用品租具店都是他们的安全联络点,只要她走到海边,可以观察柜台外的冲浪品牌,如果是暗号品牌,她会拿出准备好的密钥信息,走进租具店,贴到指定的饮料条形码上。条形码由矩阵密码组成,需要破译码重新组合才能被正确查看到。
当然她很少用这种方式传递。
也是在这些戏码中,参与行动的勋sir作为下游卧底,渗透进接应方的内部,却无意之中被犯罪集团识破,在折磨之下被灭了口。
对方为了拉拢薛桐,邀功似地将消息告知了她。
他们冠冕堂皇地让薛桐多加小心警方卧底。
那天薛桐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
她毫无预防地看向桌面,看向好友死前被虐待的照片。她瞠目地看了好久,恐惧摧毁了意识,并以无止境的方式蔓延进头脑里,她没法问出勋sir尸体被抛在哪,她只能笑着咽下刺痛的酒精,悲痛被她强制性从精神中剥离出来,如同酷刑。
那夜薛桐过的无比漫长,她念了无数遍陆诗邈的名字。
只可惜,那名字也不再奏效。
又过了段时日,薛桐成功获取到了内部手机,她植入了病毒,警方收到了犯罪证据,找到了部分受害者的中转站,情报组也顺利撤离。
可犯罪集团链条并不完整,躲在背后的大boss并未现身露头,为了保证一网打尽,收网行动被迫延后。
再之后….随着情报调查越来越深入,刑警发现犯罪集团的背景和外国政.治资本挂钩,某支线链条上移民福祉地的腐贪大官闻到风向想跑,各方迫于政/治压力,警队突然之间在中游收网,导致薛桐被当成了牺牲品,半暴露在犯罪集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