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小队正在向薛桐所在的仓库移动,对讲机充斥着fire,surpression战术口语,头顶直升机越来越响,内部看守被吸引前去支援火力,已经没人顾得要去杀了薛桐。
薛桐听着公共频道,同伴逐步占令仓库的信息,长松了口气。她捏着手枪站在门口回望女孩,瞧她拿着匕首,哆嗦着给人松绑似乎有些忙不过来。
于是她走过去帮忙。
两人快速合力割断绳索速度很快,但突然又从房外冲进两个雇佣兵。
他们肩膀上带着伤,冲进来对着房间开了两枪。
子弹射入女孩胸膛的声音就在耳边,特别清晰的扑哧声,随后时满屋子响起惊恐嘶喊。
薛桐大惊回头,拿起枪对着身后扫射过去,刚进来的雇佣兵是后门蹲守,信息有些滞后,他们没想到这里有人身上用枪,没反应过来就被打中倒地。
薛桐对着他们右手腕补射后,立马看向地上的女孩。
女孩痛苦的大叫,腹部上的血湿透了她破烂的衣服,薛桐掏出对讲机大声呼叫:“medic,medic,有人受伤。”
只是电台中心没人回复她,因为前方交战的有些猛烈。
没人回应的对讲机让薛桐很无助。
她在IB这些年明白中弹的人会有多痛苦,大脑痛苦到会给神经局部麻醉的程度,人会极速地昏迷过去,无法保持清醒。
“坚持一下,马上有人回来救你。”
薛桐蹲下身子,手不敢碰触女孩的溃烂的皮肤,她眼神中是好久未曾出现的温柔和无措,着急地安慰着。
“好疼。”女孩眼睛红红的,疼到失去力气。
薛桐用手捏着她的手,用母亲的口气安慰,“马上就不疼了,直升机就在外”
只是她没说完,女孩闭上了眼睛。
薛桐精神崩溃,她不管危险直接放下手枪,两手压在女孩的胸膛开始做心脏复苏,一种明知道没有结果的急救,是她此刻的救赎。
她跪在地上按,她甚至觉得力气大到快要把女孩的肋骨按断。
只是没等她按几下,身后倒地的雇佣兵又从地上爬起来,左手拿着匕首朝她冲来。
薛桐瞄着了眼奄奄一息的女孩,崩溃起身回头。
薛桐与身受重伤的男人搏斗,是不会吃亏的。
她狠狠提膝重撞,肘击绞杀,动作一气呵成。雇佣兵失去生命体征从她怀里滑落,落地时正好撞到了女孩的…尸体。
薛桐看着,突然无奈的笑起来。
她捡起地上的手枪,走到没咽气的几个雇佣兵身边,逐个将枪口塞进他们的嘴巴里。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她不明白自己是想彻底结束房间内的危险警报,还是就想替自己、替小女孩、替勋sir报仇。
嘭
一个。
嘭
第二个。
血从那些雇佣兵的鼻子里喷出来时,她视觉已经有点麻木了。
只是第三个被打伤腹部昏迷的雇佣兵,被前两声枪声震醒,洋装迷糊等着薛桐走近,他从腿上的作战带里掏出了匕首。
大家都是有作战经验,知道冷兵器插哪里能快速把人杀死。
薛桐弯腰时,他正好抬手。
雇佣兵抢先一步插进了薛桐的大腿根,和她割敌人喉的动作差不多,只是没来得及继续用力,枪声又响了,他用最后的意识将刀子拔了出来。
他心想:血涌吧,该死的地狱尖刀。
第166章 以上所说都将毫无没有意义
浑身乏力, 脊椎凉透,是血喷涌后身体的诚实反应。
薛桐想自救,但血涌的有些过多。
每次案发现场, IB和法证化验会一起出现场,法医会站在薛桐身边叨叨上两句, 解释一下尸体都是如何失血而死, 便于IB配合采取关键脚印。
薛桐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