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他治溺水患者可有一套了。”

安秋笑出了声:“是吗,真希望我不要遇见他。”

“放心吧,安秋。我带你去医院。”

安秋抱紧了路易斯,把脸颊贴靠在他的头顶上。路易斯柔软的金发就像一张毯子,带给了安秋无与伦比的安全感,他的肩膀并不比安秋的宽厚多少,毕竟他们一般大,路易斯也只是一个兼职教授的机械工程师而已。

但他的步伐是那么稳,和他说话的语气是那么温柔。

“安秋,我刚才回房间躺了很久,我决定了一件事。”路易斯说,“我们的婚戒由我来做怎么样?我的车间里有机床,我也能弄到稀有金属和钻石。”

“什么呀。”安秋笑着说,“路易斯,我们是好朋友。”

路易斯认真地说:“我们没办法做好朋友了,安秋,我一闭上眼就会梦见你裸体的样子。还是说你不想嫁给我吗?”

“可我是男人,路易斯。”安秋说,“我们不会有孩子,得不到主的祝福,当然也不会有被人祝福的婚礼。”

“那有什么关系,我给你做一个戒指。安秋,我会永远爱你。”

安秋还是在笑,笑声却比刚才轻了很多:“路易斯,我们只是做了一次爱,你并不一定喜欢我。你现在就决定一切是很不理智的。”

“那要多久,多久我都等。”

安秋拿他没办法,只好允诺说:“现在是夏天,等到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如果你确定了你喜欢我,我们就在一起。”

“我会做好戒指来向你求婚的。”

在路灯照不到的阴暗处,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车灯亮起,那辆轿车慢慢地驶离街口,留下一些人类难以闻见的甜香。

那种味道来自于成熟中的果实,像是一头扎进草莓园,又被泼了一杯牛奶。拜蒙从气味就能判断出,那个母体中的卵已经具备成熟契机了,它只是需要养分,需要很多很多养分。

它暂时还需要隐藏自己。

在拜蒙身后,一个与他一般无二的“人”面无表情地呆立着,亦步亦趋,没有任何自己的动作。它背后飘散的触手上沾满了血,新鲜的,还在微微发烫。

他搜集的诸多母体之中,这是唯一成功受孕的一个。卵甚至干预了母体的精神系统,以索取更多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