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父亲说话，顾裴抬起眼皮，又因夕阳的刺眼再度垂下。经历了漫长的思考，最终还是没发出一个音节。

“是我的问……”

“嘭”的一声，打断了叶许清为顾裴辩解的思绪。

“顾裴父亲！不能使用暴力教育孩子啊 。”班主任急忙挡住顾裴父亲的动作，生怕他再踹一脚，让顾裴的膝盖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顾裴踉跄着靠在墙边，挑着眉毛向他的父亲笑了笑，把少年人的反叛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乐意……”

“他乐意问我问题！”叶许清侧身护在顾裴的身前，生怕后者说出什么胡言乱语，“自习课之前是数学课，他有几道问题听不懂来问我，我……口欲期不想待在班级里，就换了个地方给他讲题。”

“这样也能理解，叶许清是清北苗子，顾裴问他问题很正常。”班主任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种情况，只好配合着他极度信任的叶许清，稳定顾裴父亲的情绪。

“是这样吗，顾裴？”

“嗯。”顾裴盯着叶许清的后脑勺，眼睛甚至弯出了弧度，仿佛刚刚被踹的人和他毫无关系。“数学不好，得找我的学霸同桌补一补。”

天色渐暗，周五这个特别的时间节点，催促着一多半的学生离开了校园。

“叶许清母亲，请留步。”顾裴父亲长腿向前一迈，与叶许清的母亲拉进距离，“明天是周末，能否请你家孩子给顾裴当家教两天？”

“啊？”叶许清母亲有一瞬间的呆滞，好像这个问题在自己的知识盲区中，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妈妈，我可以去吗？”叶许清在母亲面前乖巧与平日截然相反，像极了他和顾裴逃课那天样子。

“想去就去吧，记得好好辅导人家。”

“我会支付工资的。”

“哎？不用不用，同学之间互帮互助嘛。”叶许清母亲表达拒绝的愿望十分强烈，连忙把叶许清往顾裴身边推去，“许清也非常乐意帮助同学。如果可以，我这两天出差，麻烦您照顾一下许清。”

“阿姨我可以照顾许清的！”顾裴顺势把叶许清往自己怀里揽，琥珀色的瞳孔亮晶晶，极力展现自己的可靠。

“那我家许清就拜托你了。”

于是在月亮高悬的夜晚，叶许清草草地收拾好行李，坐上顾裴父亲的专车，前往顾裴的家。

“和我住好不好？”顾裴接过叶许清的行李后掂了掂，拉着后者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客房不好，我爸平时不也住在这里，你放心地和我住嘛。”

叶许清没怎么听进顾裴的话，只是乖顺地任由他拉着走，满心满眼都是顾裴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突如其来的口欲期。

叶许清强忍着跑过去含着顾裴手指的冲动洗了个澡，胡乱套上宽松的睡衣便往顾裴怀里钻。

“顾裴，你疼吗？”

顾裴以为叶许清只是馋自己的手指，却没想到扑进他怀里做的第一件事是问他疼不疼。

顾裴的心尖上像是炸开了烟花。

“有点疼。”顾裴把叶许清抱得紧了些，像对待大型玩偶一样蹭了蹭，“你哄哄我。”

叶许清撩开顾裴的裤脚，抚摸他青了一片的膝盖，随后俯下身子亲了亲。“怎么哄啊？”

“叫声哥哥来听听。”

叶许清沉默了半饷，几不可闻地喊了一声“哥哥”，便不耐地将顾裴的手指含住，舌尖讨好般地蹭着顾裴的指尖，为自己的羞于启齿补救。

“唔……嗯”

顾裴喜欢随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叶许清剧烈反应的感觉，他刚故意将手指稍微抽出一点，便瞥见怀里的人儿委屈地看着他。

“哥哥唔……别抽走。”

“嘭”，又一朵烟花在心尖盛开了。

“再叫几声好不好。”

叶许清眨巴眨巴眼睛，把沾满自己涎液的手指抽出，用纸巾擦净后又亲了亲顾裴两指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