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地方能有。”王厚房凑近点说,“没有本钱我可以借你点。”

周鸣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了。那是个赌概率的地方,玩家没有绝对的胜者。可周鸣在思索之余却认为,可一试。毕竟这是来钱最快的方式,而他自认,自己是个理智又控制得当的人。

周鸣问:“本钱我有。”

王厚房挑挑眉,讶异于他这样爽快的答应。

他们离开了北京,王厚房带他到了另一个城市,中部的一个直辖市,周鸣没料到他一个中学生竟然知道这地方。王厚房却不甚在意,笑道:“你以为我天天逃课在干什么?上网吧就知道打游戏么?”

两人就此踏入那热闹的销金窟。

殊不知,销金窟从来不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再冷静克制,那些久经此道的人照样让你饱满进来,赤条条出去。

周鸣从小赢到小输,再到一把输光,就只是两三天的事。

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城市,有些人根本不在乎“法律”这两个字。

那些人扣下周鸣的书包,翻包的时候把书本笔盒抖搂得满地都是,为首那人看着满地的书本文具,讥笑了声:“好学生啊?怎么办,上不了学了。”

周鸣冷着脸不说话。他终于用沉重的代价明白了,这社会规则不是他一个青少年可以左右的。

他们在地上翻翻捡捡,最终捡起来一本家庭联系簿,扉页就是家庭地址跟父母的联系方式。周鸣在他翻开联系簿时就剧烈挣扎起来,跟疯了一样。可那些人身材高大,死死制着他。

王厚房跟他同学两年也没见过他这样发狂的样子,缩在一边不说话。

为首那人却不怕,反而还笑了笑,恍然大悟道:“挺在乎家里人啊。挺好的,我就喜欢这种人,有软肋的人最好了。”

周鸣用脚踢,用牙咬,喊着:“你不要动他们!”

最后他被那些人打得动弹不得,一把丢出了赌场,就这样,他依然咬着牙,恶狠狠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