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多大了,他们管不了我了。”

“你就嘴硬吧,谁不知道你最拿你母亲没辙?”

“玩物而已,她不会知道。”

“可我以为你自小看到你爸妈情深意浓,对男女之间的事是很慎重的?这是你靳家的家风啊!你怎么也像圈子里其他人一样来情妇这一套?”

“圈子怎么了?他们也没错。”

靳修冷一点都不想当着苏心的面提家里的事,有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他故作强硬的说:"女人随处都有。"

迟延恍然大笑:"哈哈也对,老古话说的妙:女人如衣服嘛!"

女人就像衣服!

这句轻飘飘的谚语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苏心心底。

她望向两个男人的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毫不掩饰的厌恶。

迟延此刻展现的浪荡模样,不知是本性流露还是刻意伪装,但无论如何,都令她作呕。

可惜在这座金丝笼里,她连表达厌恶的资格都没有。

烟雾缭绕中,靳修冷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心。

她倔强地僵在原地,这和他设想的一模一样。

啧,瞧她那苍白的可怜小模样,这才哪到哪?

靳修冷在心里冷冷一笑,说:"要我等到什么时候?"

冰冷的质问让苏心浑身紧绷。

理智告诉她该顺从,可骨子里的骄傲让她继续装聋作哑。

靳修冷眸色骤沉,突然拿起酒杯递到她面前:"连倒酒都要人教?"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伸腿。

"砰!"

苏心猝不及防跪倒在地。

他竟然扳倒了她?

他竟然敢?

苏心愤怒地瞪向靳修冷,撑着地面要起来,却被一只锃亮的皮鞋死死压住膝盖。

钻心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怒火瞬间在胸腔炸开!

可恨她现在打不过他,但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这才像话。"

靳修冷的声音带着餍足的恶意,仿佛在驯服一头不听话的野兽。

苏心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倒!"

皮鞋骤然加重力道,苏心险些扑倒。

她倔强地昂着头,清澈的眸子燃着熊熊怒火。

逆光中,靳修冷的面容半明半暗,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魔。

"还不服?"

恶魔的低语让苏心浑身发冷。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杆开始倒酒。

看似顺从的动作里,藏着滔天恨意。

看似卑微的跪在地上,实则骨头硬的很!

靳修冷的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像是看到了母亲。

他的母亲也是这样高自尊的、非常令人尊重的女士。

他下意识就向苏心伸手,想去扶她,但下一秒就清醒了。

不行!

不管他再多不忍,也必须把这场戏进行到底!

这可是他特地为她和迟延做的局!!!

他立刻躺靠了回去,佯装惬意地吐着烟圈,一副被丫鬟伺候的老爷做派。

迟延沉默地坐在一旁,目光晦暗不明。

苏心将酒杯倒得极满,递到靳修冷面前。

男人却不接,反而俯过去含住杯沿,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