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步离开,与她擦肩而过。
“少在我眼前晃。”他突然丢出这么一句。
还是好嫌弃她啊。
楚浓捏着拳头,低低应了声:“是。”
嗤,以为她稀罕?
但是看在昨夜之事是云溪造成的份上,她忍!
靳司寒的脚步声在空气中传荡,楚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为何他连走路声都冰拔凉?
踩的她心都颤了一下,再一看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工位上还有灯,其他地方都乌漆嘛黑的,有点吓人。
她搓了搓手臂,急忙收拾好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快十点了,她也该回家了。
她去了路边拦车。
与此同时,靳司寒的车,正从地库缓缓驶出。
他坐在后排,陈齐在前面开着车。
陈齐从内视镜看了眼靳司寒,说:“总裁,您旁边那个盒子,就是您交代我给夫人准备的礼物。”
是一个方方正正、不大不小的红色丝绒盒子,上面还绑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
实在恶俗!
但陈齐说:“店员说绝大多数女客都选这一款包装,用来哄夫人开心应该没问题。”
陈齐办事一向牢靠,他都这么说了,靳司寒自然没什么意见。
他抓起盒子,托在手心里,淡淡的问:“她住哪?”
“云中花园,我这就带您过去!”
陈齐踩下油门,准备加速。
靳司寒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了眼窗外,刚好就看到了楚浓。
她站在路边,看起来像是在等车。
昏黄的路灯灯光萦绕着她,衬的她如梦似幻,靳司寒莫名想起了昨晚,她刚闯进他房间时,门口的感应灯打在她脸上,也是这种感觉。
他以为在做梦,当时他药效发作,正是最难受的时候,乍然看到这样的她,还以为是仙女下凡来解救他了。
脑子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当即断裂,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彻底失控。
上去一把抓住了她!
还以为已经忘了,现在却一眼就又清晰回想,靳司寒只觉得浑身一热。
该死的!
靳司寒猝然握拳!
陈齐脊梁骨一寒:“总、总裁?”
靳司寒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怎么回事?
他闭了闭眼:“开快点!”
车子立刻就开远了,后视镜中她的身影越变越小,最后成为了一个黑点。
但靳司寒眼前还是非常清晰的晃荡着她的脸、她脖子上的红痕。
那么明显!
他隔那么远都看得到,她都不遮的?
她都不知道害臊的吗!
……
靳司寒的车开走没多久,楚浓就上了车。
“师傅,去云中花园。”
她大学毕业就一个人住了,前两年更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买了房。
云中花园一出来就是地铁和公交站,附近还有菜市场、学校和医院,算是地理位置很不错的地段了,最关键是离她妈那、离公司都不算远。
虽然妹妹楚云溪一直和妈妈住,但妹妹娇滴滴的,实在不会照顾人,哥哥又住的远,忙起工作来几个月都见不到人,所以她还是经常得回去看看。
最近公司被收购,算起来她也有一个来月没回家了,想到这里,楚浓便想着给妈妈打个电话。
谁知,她手机才刚掏出来,妈妈就先打了过来。
楚浓满脸笑意的接起来:“妈,好巧,我正要给你……”
“巧什么巧!”
徐玉兰气呼呼的声音像小锤子似的砸进楚浓耳朵里:“你个没心没肺的,陆司寒回来了你知道吗!”
陆司寒,楚浓的丈夫,结婚证上盖着钢印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