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眼睛，也吵。”

王肆立刻听懂了，连忙把人拽起来，往外拖：“我这就让他滚出去！”

于是一路拽着人往外走，一直到门关上之前都能听见对方的惨叫。

……

－

王肆走后又叫服务员把地上打扫干净，之后才谄媚兮兮地落座。

大家推杯换盏，气氛渐渐热络了些。

明川看着这一桌自己喜欢的菜……鼻子里弥漫着服务员打扫地板留下的消毒液味和酒味，忽然有一点反胃。

“我去下洗手间……”

他放下筷子，和郁瑶说。

女人点头应允：“去吧。”

他才起身出去。

洗手间里，刚一进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里面的青年措不及防，和他在镜子里四目相对。

是刚才被拖出来的程月，正对着镜子查看刚才在地上搓出来的伤口，给自己涂药。

看见明川进来，立刻一改刚才包厢里的畏缩模样，转身朝他看来。

“这样让你很出气吗？觉得爽吗？”

他指指自己脸上的伤口：“我这儿废了，以后都不能当爱豆了……但也没关系，反正我也已经被封杀了。但是明川，你以为自己多厉害呢？我还是那句话，不过是傍上的人比我的厉害而已。等着吧……等以后哪天郁瑶对你腻了，今天的我就是那个时候的你。”

他说完，抬步往厕所门外走。

“现在她把你捧得多高，以后摔的就有多惨。就算是和平分开也没用，那些因为郁瑶对你畏惧的人、把你捧着的人，都会过来踩上一脚。我等着那天。没什么清高的，咱们都一样。殊途同归。”

玩过蜡烛吗

吃过饭后一起回家。

所有人一起出来，恭恭敬敬地送郁瑶出来。

郁茵自己开车走了，郁瑶和明川上了自己的车。

司机开车后就失去地把隔板升了起来，于是密闭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明川看看宽大的车厢，默默地开始脱衣服。

他其实在包厢里的时候情绪就很低落，尤其去过洗手间后，更是连饭都不怎么吃了。

郁瑶看得清清楚楚。

她制止男生脱衣服的动作，把他拉到自己身前，说：“明川，你今晚看起来不太开心，我们需要先聊一聊。”

说完，拍拍腿间的空位：“坐这里。”

男孩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顺从地坐到她怀里。

“怎么了，是不是被王肆和程月吓到了？我也没想到王肆会下那么狠的手。怪我没提前调查他的性格，下次不带你去这种场合了。”

郁瑶说着，把人抱的紧了些，掌心拨弄他软软的头发。

男生咬咬下唇，眸子始终低垂着。过了好一会才摇头，说：“……我没有害怕。”

“没有害怕啊，那是因为什么不舒服？我看你后面饭都没怎么吃。不是说在剧组里陈静每天逼你吃沙拉，想吃好吃的？今天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明川知道，郁瑶是个dom，本身就对周围的一切很有掌控欲，对他的观察更是一直很细致。

他身上的任何一点小情绪，都逃不过对方的眼。

明知道这只是每个dom都会有的特质……可是听见她这么温柔地问自己，为什么不开心……心里还是忍不住狠狠地动了。

怎么可能会有sub不喜欢上自己的dom呢？

他在心里想。

郁瑶那么体贴、那么好。

可他又清楚的知道，这都是假的。一旦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以后就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可是……

怎么可以这样呢……

一想到将来和郁瑶在节目或者其他的场合偶然遇见，对方和对待任何别的人一样疏离，他就止不住地难过。

“我害怕……”

他眨眨有些濡湿的眼，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