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3)

李若飞一僵,想起了那日试剑场中,犹如天外蛟龙的谢家枪,扬起的剑眉和阳光下的笑容。

从此不存在了吧?

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谢流。

傅怀川放低了声音,恶意的笑了:"那日在郊外你把骨灰坛给谢流,编出一派谎话让他不生复仇之念,远走高飞,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有功不赏,有罪不诛,虽尧舜不能为治,这个道理,想必你也明白。"

"他胆敢私放质子,欺骗于我,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国法军规都容不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

"取其手筋是私刑,取他性命是国法。我看以后谁还敢跟你来往!"

李若飞合上锦盒,仔细收到屋角的柜子里。

他原本话就不多,这次被抓回,更是几乎跟傅怀川不发一言,但眼中讥诮之意却毫不掩饰。

身为四野王,私刑为先国法为后,自断股肱,傅怀川,也不过如此。

傅怀川却不打算放过他,欺身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张口暧昧的轻轻含住耳垂,笑问道:"为什么不说话?嗯?他落到这个地步,可都是因为你们。"

怀中李若飞一挣,傅怀川脖子微凉,幸得他久经沙场,反应极快,大惊之下,来不及别的动作,只将身子尽力往后一仰,腰身微拧,一脚飞出,正中李若飞的手腕,却是一片碎瓷落地。

不敢耽误,立刻重拳击出,打向李若飞上腹,李若飞这半个月受毒伤折磨之下,本应虚弱无比的身体却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迅速穿身而过,一肘利落的击在傅怀川背后,随后膝盖已顶上他的腰眼,胳膊横过,牢牢扼住了傅怀川的咽喉。

这几下兔起鹞落,动作古怪迅疾,竟一下制住了傅怀川。

傅怀川被压在地上,脖子被迫扬起,只觉得李若飞的胳膊如铁铸一般,呼吸艰难,血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心中不由苦笑。

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李若飞的手流到自己脖子的伤口处,而扼在喉间的手臂也开始渐渐乏力,听到李若飞在身后大口喘息,心下大定,知道李若飞那几下虽又快又准,却已经耗尽了心力体力,背部刀伤裂开,眼看已是强弩之末。

抽准时机,骤然发难,一个侧翻,顺手拧住李若飞手腕一甩,腾身而起,已坐在他身上,不敢怠慢,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小腹,这一拳之重,李若飞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开一般,满嘴都有了血腥的铁锈气,谁知傅怀川更不容情,又是一拳击落,有条不紊的连续打击下,李若飞的战斗力彻底瓦解,痛得浑身肌肉都在打颤。

眼见李若飞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傅怀川长身站起,方觉得腿都在微微发抖。伸手摸去,原本李若飞打算横切开的脖子,因为自己的后仰,便留下了一道从脖颈到右脸颊的深深血痕,鲜血兀自汩汩而下,颈部因被扼,已经肿胀起来。

明明已经禁止李若飞藏有任何武器,明明这半个月的毒伤已经榨干了他的体力,却被他利用一片茶杯碎瓷,险些要了自己的命--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

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绝顶刺激,让傅怀川素来淡定的神情都发生了变化,满脸是血的他像一头暴虐的兽,急切的想体会最原始的甜美冲动。

抓着李若飞的长发,将他狠狠掼到床上,看着他眼中刻骨的恨意和微微的惧色,傅怀川轻声而恶寒的笑道:"在夏州是我草率了,今晚一整夜,可以仔细的,好好的......把你操个透。"语调温柔如同能滴出水来,说出的话却粗俗恶毒。

覆身上去。

李若飞从未经历过如此漫长的一夜,沉沉如永不会结束。

傅怀川却有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这种快感既来自身下这具绝妙柔韧的身体,也来自强暴本身,那种凌驾于无法征服的人之上,践踏蹂躏撕碎骄傲和尊严的快意。

傅怀川并不像一头野兽,而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