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睦去向傅学应请辞,说是请辞也不尽然,只是申请调到广州去处理那边新工厂的事。
傅学应哑然,不懂得身边的重要的人为何一个一个离去,他却一个也留不住。他篡紧手心。秦睦只说了一句话“你太让我失望。”旋即转身离去。
傅学应对婚姻的不忠诚是如此可笑的笑话,她苦苦压抑多年的爱恋,一瞬间变成了最荒唐的讽刺。秦睦像是被重重刺伤了,此后半生再也恢复不过来。以后她遇见过各式各样的男人,不乏对她热忱的追求者,可她再也没有办法放开身心去接受。
她的爱情在这个秋天的午后枯竭,对人性的信任从此大打折扣。
而叶熙呢?叶熙开始异常卖命工作,她接手的第一个重要项目的大获成功让她在那个领域里一战成名。
此前一些用睥睨眼神睁视她的同事开始和颜悦色的同她讨论起股票,物价,以及以后的财金走势。叶熙知道,这是一种变相的尊重,她此前对工作一直的努力,不过是为了这种尊重。面对工作,不是只有男人才需要尊重的。叶熙为此牺牲的家庭生活仿佛霎时有了归属,起码在这一点上,她的心血没有白费。
秋风又一次吹过,北京一夜之间所有的枝头都开始颓败凋零。她此时早已将原来和傅学应一起的房子卖掉,过程中未免触景伤情,全权都是委托房产中介代理。
她已是财金界的知名人士,丰衣足食的生活叫她满足之外多了几分惆怅,当然,这样的惆怅只是偶尔来袭。
至于傅学应?
叶熙偶尔在报纸上看到他和他的事业,他做的那样好,叫她生了奋起直追一较高下的念头。
叶熙正在看一份项目的可行性分析,突然脑子里冒出早上在秘书室门口阿莲的浑话,“叶姐,你怎么能对老板那样的优质帅哥无动于衷?!”
叶熙仲怔,于是立刻摆起上司的嘴脸教训她“不好好工作,原来都想的这些有的没的!”
叶熙默默出神,谁知当事人徐老板正好推门进来.
徐昕一进来就见到思绪明显游离的叶熙,这员工最是大胆,当着顶头上司的面开小差。
徐昕假意咳了几声,叶熙抬头,便惊见来人。
叶熙讶异他的劳苦,作他秘书的经历让她深知,这是一个怎样努力的男人,他的成绩得来全都有板有眼,这不是说他刚正不阿,而是说,以劳动来换取果实,这句话在他身上得到应验。
徐昕刚从江西回来,一下飞机便赶回公司,眼角还带着倦意,叶熙轻松便看了出来。
徐昕半带笑语的话“我最大的优势就是决不好逸恶劳。”让叶熙联想到了蒋毅,那就是一个标准的投机取巧,而且取得相当成功,叫人嫉妒的家伙。叶熙不禁失笑,徐昕看着她,眼光一瞬不瞬。
他乌黑暗泽的目光,盯着人看时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他用这样的神情看着叶熙,叶熙只觉得那目光晦暗的,有波涛闪过。
她待要再看清楚,一探究竟,徐昕已经替换了表情,留下一派平和浅淡的微笑。
叶熙和徐昕也算认识很多年,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徐昕对人像是雾里看花,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影子。阿莲说徐昕喜欢她,叶熙只觉得头大如斗,此事休要再提。
叶熙晚上七点在红枫有应酬,红枫是最近在北京挺出名的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一到三楼吃饭,四楼是ktv,最底层是一个地下迪厅。一条龙的服务,最适合商务洽谈。
只是叶熙怎么也没想到,会遇见老熟人!当秘书胆怯的告诉她带的钱不够时,叶熙无奈的亲卧总台解救她。
叶熙把余款付足,然后低声训斥着她“怎么搞得,犯这种错误!”
然后她就发现了傅学应。他就站在离她们不远处,显然听到她们方才的对话,错愕的回过头来看她。
叶熙似乎顿失了言语,只能怔怔看着那个男人,手足无措。
傅学应穿着剪裁精致的深灰色西装,斜纹领带,那条领带叶熙很熟悉,是她走街串巷跑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