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出门,从来只有他身上有通讯设施。傅学应从天亮找到天黑,心凉了一半,连身侧的手都颤抖起来。
他一心祈祷着叶熙能给他打电话,那个迷糊,指不定连宾馆都记不住名字。他拜托宾馆大厅的接待员看到叶熙一定联系他,可到这时候了还没有消息!
傅学应那个悔那个怨,真狠自己下午怎么偏偏就没有让着她。同时心下把叶熙数落了无数遍,攥着拳暗自咬牙,
“等找到她,等找到她,一定非教训她不可!”
他没有想到的是,叶熙不爱带手机,也不爱带钱。委委屈屈的记不起宾馆的名字,也找不着路。心里鼓着气又不愿意主动去联系他。
蹲在天桥上,二月的风还真有些寒意,冻得她瑟瑟发抖。终于还是禁不住饥寒交迫,怯怯懦懦拨了电话,光说了句我在什么什么天桥,就没骨气的挂断了。
傅学应迎着台阶喘着气跑上去,一把抱住她,“你怎么这样!叶熙,你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他抱着叶熙轻轻的颤抖着,到最后嘴里还不停骂着她不负责任。叶熙可委屈,红着眼眶,顶小声的说了一句“我饿了……”她这袅袅的声音听在傅学应耳中,霍的一声炸开来。
傅学应放开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看怪物一样。
“你饿了?”
他问着,语气冷的差没冻死人。可偏某人就没这种知觉,不怕死的点了下头。
傅同志火了,绷着的脸堪比万年冰山。“那就饿死你。”
他这么说着,不理她往天桥下走。可他这回走是有顾忌的走,不敢走的太快,怕她不跟上来。于是一小步一小步,旁边不知多少老头老太太都超过了他。
好在叶熙这回学乖,不敢再耍脾气,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
傅学应感觉到她这么上道,颇有些满意,脚下步子也不由得恢复过来。叶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一回到宾馆就开始哇哇的打电话和她母亲哭诉。她的那个女强人母亲听了,半晌问出一句
“就这点事?”
叶熙愣了,就着点事吗?就这点事呀!她肯定到,也跟着奇怪自己怎么偏的就把这点事闹得这么大?
她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得出结论,她是得了人们常说的新婚忧郁恐惧症了。这女人果真是不负责任的,瞧瞧,居然把过错都退到病上去了。
然后她的母亲开始教导她,心下暗自对这个女婿多了几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