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宗主觉得这不能完全归结于自己的承受能力不行,而是因为按照祖师婆婆留下的双修法门,他和阿燃分工不同,吃得多?……克化的慢些,那不是也很合理?
正自想着,外头传来两声?敲门的声?音。
燕子徐小心翼翼隔门问道?:“云真人……贵派的楚掌门与?碧霞前辈经过客栈,叫弟子来问,您可要与?他们一齐动身回门派?”
云燃道?:“不必,劳你转告,我此行不与?他们同行。”
燕子徐在外应了?一声?,脚步声?渐远。
沈忆寒闻言,莫名觉得哪里不对,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问道?:“……子徐怎么知道?你在这?”
“方才你未醒时他来过。”
沈忆寒:“……”
算了?,反正有昨天那场谈会?,如今他与?阿燃的关系也相当于昭告天下了?,子徐也好、师弟也好、陆师伯也好……总归都要知道?的,早知道?未必不如晚知道?。
“那你不跟你掌门师兄他们回去,难道?打算和我回南海?”
“怎么,你不想吗?”
沈忆寒笑道?:“那自然是想的,只是你怎的忽然动了?这心思?”
这话出?口,心里倒也猜到一些。
如今二人关系为人所知,那长青剑宗如此记恨阿燃,奈何不了?他,难保不把?气撒在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鬼鬼祟祟不知来路的贺兰庭
的确是该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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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州到南海,近万里之遥,来时妙音宗众人是先到昆吾剑派,再行折转,路上玩心大于赶路之心,自然很是花了?些时间。
这趟回去得却颇快,连常歌笑一贯玩心甚重的,都不知怎么回事,回去路上明?显有些心事重重,既没再插科打诨、顶嘴找茬,给陆奉侠添堵,也不曾找借口四处逗留、玩闹耽误。
沈忆寒之前心思都在云燃身上,倒未察觉,踏上回程路途两日后,却隐约觉出?不对来,不着痕迹的叫来了?燕子徐,问道?:“你常师叔和太?师伯是怎么回事?我怎的觉得他两个怪怪的,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燕子徐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见?远处常师伯正明?显有些神不守舍,蹬着那根青玉簪模样的法器慢悠悠飞在队伍最后,才松了?口气似的,扭头传音道?:“……师尊猜的不错,太?师伯与常师叔的确大大吵了一架。”
这两个人会?吵架,倒并不出?乎沈忆寒的意料,或者说,这些年来陆、常二人实在没少吵过架,如今出?门在外,他俩居然还有得吵,这才让沈忆寒觉得奇怪。
他蹙眉道?:“他们吵什么?”
燕子徐顿了?顿,道?:“太?师伯与常师叔具体怎么吵起?来的,徒儿?也不知道?,总之就在师尊与?诸派前辈离开天瑕城后的两日,那时陆师伯受伤,常师叔怕我们毛手毛脚,都是亲自照顾太?师伯,日日守在太师伯身边,寸步不离,当时承青还说,瞧不出?师叔从前对太?师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如今太?师伯受伤,师叔居然会?这样在意。”
沈忆寒道:“那怎么还吵起来了?”
燕子徐显然很少在背后议论旁人是非,更不必说是自己师门长辈,显而易见?的十分紧张,虽然是传音,还是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道?:“后来一天早上,承青说他起?来撒尿,听见?太?师伯房中‘啪’得一声?,他就来叫我,我们俩一块儿?出?去,便?见?常师叔……师叔他站在太?师伯客房门前,脸上老大一个巴掌印”
沈忆寒一愣,心道?,这倒奇了?,陆师伯虽一贯看不惯师弟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模样,但说管教,他也真的只是对常师弟施以管教罢了?,或罚跪、或依照门规罚点别的什么,从未失了?身为长辈的体?面。
刀道?大开大合,修界习此道?者也大多?是不拘小节、性情豪迈的,但他这陆师伯却是个例外,虽是刀修,也的确眼里容不得沙子,随了?沈忆寒外祖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