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带着露珠刚被采摘下来的玫瑰花,含苞待放,但从被剪走的那一刻生命就已经被终结,尤其是人们一颗颗摘下他的刺后,那他就再也不是他了。

傅竟思进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场景,忧郁的omega坐在窗子前眺望黑漆一片的远处。时云筝很惊讶为什么alpha这么晚了还要回来,傅竟思解释说他刚下飞机,听说了父亲把俞落请来的事。

他和俞落认识,但不熟,只知道对方下手狠,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把人辞退了,顺便告诫了父亲几句别多管闲事,之所以晚上回来,是想看看时云筝有没有事。

夜半的月光打在两人身上,时云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这个alpha身前脱掉了上衣,给他看已经快愈合的伤口。

“先生,很多东西,比如说这些伤疤,原本都是不必要的,但也确实有用,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时云筝安安静静地说着,脑海里想起阮星月求他别外传时的样子,“我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现在显然是不对的。”

傅竟思看着他瘦削的后背和月光下完美精致的侧脸,没有靠得太近,只是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你需要一件外套,而不是愈合伤口。”

这话是对的,但时云筝没接,问道:“先生,您之前为什么不想结成一个家庭?婚姻对于alpha,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这样说,也是在贬低我。所谓好处,并不见得是人人都想要的东西,而我也不需要那种好处。”傅竟思收回了手,把外套搭在胳膊上,声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今晚我会在这里留宿,希望不会打扰到你。明天我带你去傅氏集团负一层研发部,那里有一位信息素实验师及操作师,和你一样是omega,更是研发团队的核心人物。我会带你去见他,但能不能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只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