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纲吉大惊:“怎么这样!只是隔了一个租户,并不影响房子死过人的事实啊。”

“所以这就是法律的漏洞。”幸平尤利平静道:“单纯靠法律这种人格的底线来约束人,就是会诞生出许多觉得不违法就没问题的人,不过啊……这里需要‘洗’的房子未免也太多了,这附近是只有这一家中介所吗?”

“不,应该,不是。”泽田纲吉咽了口唾沫,他的视力很好,虽然还隔了一段距离,但他已经看见不远处的又一个中介所那同款同色的待“洗”房了。

这个地方的人似乎还将这种房子做了特殊的标志,它们的底色和别的正常房子不一样,所以这样一眼看过去就更加明显了。

好吧,看来是错怪并盛惹。

虽然你租金贵,但是你安全系数高啊!贵点就贵点吧。

“这难道就是大城市吗?”

两个小孩齐齐露出了我不理解,我大为震撼,我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这样的哦。”一个老奶奶原本正颤颤巍巍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她愁苦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本来米花町的房价和别的城市一样,甚至因为发展得比较好的缘故,价格甚至还居高不下。投资商也很愿意在本地造房,也造了不少高档住宅。”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十年前开始,米花町的恶性凶杀案开始增多,政-府的意思是说因为米花这两年发展得太快了,大家心理压力比较大,开什么玩笑,发展快,快得过昭和时代吗?那时候那些大人物可是叫嚣着要买下美国的。”

老太太碎碎念:“世态风气变差不要怪大环境,就是政-府的法律出了问题,差不多十年前开始法务大臣轮番更换,他们都珍惜羽毛,不肯批准死-刑,当法律无法给民众带来公平和安慰的时候,能怪他们自己为自己讨个公道吗?”

“哎,日本政-府无能,倒霉的却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我和老伴还了半辈子的贷款,本来想着有套房子可以养老的,现在可好,这房子根本卖不出去,孙子孙女也不愿意过来陪我。看你们都是外地人,给你们一句劝,别听政客说屁话,如果在米花买房,你就要被套牢啦。”

注视着老人家颤颤巍巍的背影,两个小孩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泽田纲吉想到了自家还要还十多年的房贷,幸平尤利想到了自家那套店铺居住一体的房子,齐齐现出了愁色。

“尤利,我在想一个问题。”泽田纲吉慢吞吞地说:“比起要还半辈子贷款,房子死过人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幸平尤利也露出了超脱的表情:“是啊,想想日本面积也就这么点,这块土地上哪里没死过人呢?并盛中学还是乱葬岗改建的呢。”

泽田纲吉:“……”

二人没说话,安静地向着目的地走去。

他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荫蔽走到了大太阳底下,晒了十来分钟,感觉身上暖和了之后,泽田纲吉才颤着嗓子问:“那个,那个是真的吗?”

“哪个?”

“就是学校以前是……那个的。”

幸平尤利阿巴阿巴:“我不知道啊,山本同学告诉我的,话说这不是校园十大不可思议之一吗?阿纲你不知道?”

泽田纲吉:我不知道啊,这种东西我连听都不敢听!因为我怕知道了后我会不敢去上课。

泽田纲吉:坏了,已经不敢去上课了!

就在一个男孩轻轻碎裂的时候,幸平尤利快乐地扯了扯泽田纲吉的衣服:“阿纲,太好了,我们要找的那个做三明治很好吃的小哥在哎。”

泽田纲吉一惊,顺着幸平尤利悄悄比划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到了一个蜜色皮肤金色头发的小哥正在摆放门口的招牌。

似乎是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那位小哥扭头看向他们,见是两个小男孩后,他扬起了一个笑容:“是客人吗?欢迎,我们已经开始营业了。”

哇,是个金灿灿的人!好耀眼。

泽田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