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他高声呵道:“梁老板,做人没必要步步紧逼到这个地步吧?”

梁闻远靠在椅背上,半挑眉,手掌朝上在半空中一抬,示意他继续说。

“耳因建立之初,你不要忘了是谁帮你。”他抬手指着屋内的东西,指着那扇门,“帮你这个耳因,让你有了今天。”

梁闻远实在觉得有些好笑,他看着眼前逐渐失去理智的李杰,竟觉得他有些可悲。

有些人生来注定做不了主权人,做不了家主。

梁闻远微微仰头,瞧着那张几度扭曲的脸:“哦?那我要谢谢李老?”

李杰胸膛剧烈起伏,死盯着梁闻远,音调早已变得刺耳:“梁老板,做人不能忘本,一家独大没什么好结果,你就不怕……”

你就不怕,有一天阴沟里翻船,让一切都不复存在?

梁闻远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下颌线紧绷。

李杰不用说完,他都知道他的后话是什么。

“我怕过谁?”梁闻远沉声,压过李杰那点儿声音,“回去告诉李老,礼我收下了,就当是那次无礼警告的赔罪了。”

他缓缓站起身,走出那茶台,站在落地窗边望着那漫无边际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