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呃,似乎有哪里撸不通顺。
然而谢疑没有给他足够的思考时间,用一句话轻轻巧巧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知知,你想让苏先生早点儿回来吗?”
这样一来,最严重的就是疼痛和心理上的负面结果,可这些方面他一直干涉不了谢疑,谢疑的底线非常强硬。
虽然很埋怨enigma不择手段地连他都利用,但博士还真下不去手“报复”谢疑。
比如说,趁着这个机会向苏知告状,谢疑去疗养院的事。
他管不了,总有人能管。
可博士不能确定,让苏知得知这些的结果是好是坏。
固然苏知现在看上去很心软,很在意谢疑,并不在乎谢疑性别的危险性。
可当他知道谢疑更疯狂的行为后,还能这么不在乎吗?
比起感动,更早升起的可能是害怕。
哪怕是他,和谢疑有着这么多年感情,都无法摸着良心说出谢疑是个良配的话。
如果是他家里的小辈要和谢疑这种类型谈恋爱,他肯定会大惊失色,喊人连夜扛着火车跑,这种人太危险也太偏执了,能不沾染最好还是离远点。
又不是写狗血小说,非要搞这种危险爱情是闲的没苦硬吃吗?
连博士自己都这么觉得,他不敢赌苏知的反应。
谢疑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从一个小小的enigma到现在很不容易,虽然在感情里手段极端了点,但确实是真心的,他就没见过谢疑这么在乎过谁,那个冷血的enigma甚至连自己都不在乎。
博士和苏知那双浅色的像是宝石一样澄澈的眼眸对视片刻,良心剧痛,拼尽全力才勉强说服自己。
他决定不掺和,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当作不知道谢疑刻意控制自己信息素暴乱的进程,主动去疗养院的事。
隧道很安静,车厢内只有呼吸声,窗外色彩斑斓的海底景色像是梦中的场景,绮丽、原始又野性。
这样远离社会规则束缚的境地,平日潜藏的情感悄然发芽。
苏知侧头看着窗外像裙摆一样在海底飘荡的海草群,谢疑摸上他放在腿上的手,他像是被烫到,手指下意识蜷缩一下。
下一秒,又克制着放松舒展开,甚至主动往男人掌心里送,透出几分讨好亲昵的意味。
握住他的手掌顿了下,而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难以自控地收紧力道,有点疼,捏的苏知差点惊叫出声。
片刻后意识到又匆匆放松力道,只是仍旧握的很紧,是个苏知绝对挣脱不开的桎梏。
在这样的绝对的掌控下,强势地将指节顶到柔软细腻的掌心,将每一寸都碾磨一遍后,指节粗大的手指又顺着手背,探入苏知的指缝。
没有十指相扣的握紧,而是卡在一半的位置,指节来来回回在苏知指根连接处抽|送。
男人略有些粗粝的指腹,将指缝间柔软的、从没经受过如此狎昵玩弄的细腻皮肤磨得又痒又麻。
苏知被他碰得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明明只是摸了手,身体却已经不自觉轻颤,被扣住的那只手连接的半边身体都是麻的。
胸腔里的器官怦怦跳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慌张。
他很想请求谢疑不要再这么弄他的手了,可又说不出口,毕竟谢疑只是碰他的手,没做什么很超过的事。
“这么多话要聊啊,”穆晴问:“你们平时聊什么?可以问吗?我有点好奇你们年轻人怎么谈恋爱的。”
苏知想了想:“没有什么特别的,大部分是分享日常生活,什么时候起床、吃饭,商量什么时候来接我之类的。睡觉前会聊得多一点,说晚安再睡觉。其他的话,有时候他会跟我说一些任务上有趣的事,我也会告诉他一些工作上的顺利或者不顺利的心情。”
苏知总结:“基本都是很平常的小事。”
啧。
穆晴听得牙疼。
她很纳闷,这些鸡零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