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信息素暴乱的界定标准,但罕见地全程神智清醒。
这在疗养院是很少见的情况,根据enigma人权协定,在神智清晰的情况下,enigma有权利主导整个治疗的进程,于是整个治疗进度,医护人员都需要和他商议。
谢疑:“确定。”
医护人员顿了顿,出于医疗:“一天三次治疗强度过高,根据您的医疗记录,一个月前有过量辐射暴露的经历,目前处于后遗症虚弱期,这种情况下持续高强度治疗,疼痛程度可能超过阈值,您可以再考虑一下。”
谢疑抬起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房间里连接了摄像头,用于监护和医疗存档,谢疑如今神智清醒,原本可以要求关闭,这是被允许的,但他并没有提出这项要求,任凭摄像头开着,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除了偶尔处理私人消息时,会避开摄像头的范围,其余时间十分无所谓。
和绝大多数被迫进入这里、因为身体状况十分敏感易怒的enigma不同,谢疑的配合度相当高,情绪也相当稳定,和他入院时极端的身体数据形成惊人的对比。
看上去对大部分事都不在意,平静得像是一尊精密运行的机器。
面对医护人员关心的提醒,也只是看了摄像头几秒,冷静到漠然道:“不需要考虑,继续。”
因为连续四五天的高强度治疗,难以想象的治疗过程,他的声音中含着一股生理性的沙哑,遮掩不住的疲惫和虚弱。
却不令人感到孱弱,反而有种静水流深的危险,好像有什么无从窥探的东西,阴郁地潜藏在平静的表象下。
令人疑心,他拼着负伤至此也要筹谋的,究竟是怎么样的目的。
医护人员被那隔着摄像头的黑沉视线看得心中一跳。
不敢再劝,匆匆切断通讯,将确定的治疗程序安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