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化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属于非常严重的阶段,在谢疑终于发了第一个月工资筹备手术的时候,就突发心梗去世了。

不过秦母发病距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用非常着急,过段时间他找个机会借钱给谢疑,让他提前给苏母做手术就好。

第三个就是他自己了,也是现在最好控制的一个因素。

他只要对谢疑好一点……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苏知撸清了思路,趴在枕头上放心地睡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谢疑来进行例行叫醒穿衣服务的时候,就收到了传闻中喜怒无常的小主人突然的关心。

他正在给苏知穿裤子,因为尾脊骨受伤了,坐着会很疼,所以苏知正躺在床上,他则半跪着一点一点地将卷好的裤腿往苏知小腿上套,等会儿让人站起来,往上一提就行了。

苏知想了想,说:“你可以站起来给我穿。”

在这个世界的礼节中,对陌生人下跪似乎是一件很有辱颜面的事,既然想通了要对治愈对象好一点,就不能让谢疑总这么跪着伺候他。

刚给他套了一条裤腿、正准备把另一条也套上的谢疑:“……”

床只到他的膝盖,小少爷现在是个必须要轻拿轻放的易碎品,他要是站着,势必要深深弯下腰,才能在不弄疼对方的情况下帮他把裤子穿上,可比现在累多了。

谢疑捏着苏知的脚踝陷入了沉思,这难道就是迟来的为难?

苏知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干净冷淡,又让人觉得很容易被揉碎。

这孩子,看着确实禁不起欺负。

尤其是跟enigma那种原本就超出常理的体格相比。

他在一瞬间都有点埋怨谢疑长那么大个子干嘛?

两个人往那站在一起,什么都不干,简直就像在欺负人。

搞得他一个照面下来,一想到自己待会儿打算干的事,都有点心虚了。

洛伦博士轻咳一声:“我正打算去跟一个项目节点,你刚进组,正好跟我一起去熟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