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抽空信息素,因为过程和后遗症过于痛苦,造成了大量心理问题,无数人因为忍受不了这种超过人体承受极限的疼痛自杀。这种在上个世纪战争时代中被滥用过的医疗和刑讯手段,如今已经因为违反人道主义条款,被国际条约严令禁止。
如今在alpha或者omega身上,这是对重刑犯才被允许使用的极端手段。
却在被秘密运用在enigma身上,仍旧作为一种医疗手段。
资料显示,针对enigma的实际情况,II型紧急特殊收容的整个疗程,总共会进行8-15次抽空信息素的治疗,观察信息素再生速度,直到信息素再生速度回落到安全值以下。
为了尽快结束,谢疑在一周内进行了14次治疗。
影像截取的是最后一次治疗,即使到了最后被叠加的疼痛折磨最深的阶段,enigma也全程平静,仍旧一如既往自控,没有出现任何过激的疼痛反射,只在仪器开始工作的时候,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下颌略微绷紧。
漆黑的视线从监控摄像上一闪而过,面无表情移开。
enigma似乎有巡睃监控摄像头的习惯,也许来源于根植于本能中的领地意识,很牢固的控制欲,即使在这种境地也让人感到很危险,甚至更危险。
苏知大部分时候确实比较迟钝,但如今事情都已经赤|裸裸地被摊开在他面前,没有逃避的余地。
谢疑今天的反应也不太对劲,他觉得谢疑很可能已经预感到什么,只是在等他做出选择。
既然都这样了,还是应该尽早讲清楚。
苏知难得很有勇气,决定和谢疑摊牌。
他在“在车里谈”和“到家谈”两个选项中犹豫十几秒,还是觉得这样在车里聊天太不正式,而且那样的秘密也不适合在外面谈,选了后者。
苏知斟酌了一下用词,侧头问:“谢疑,才七点半,要上去坐一会儿吗?”
苏知说出上次约会的时候,没好意思说出的那个邀请,不过这次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谢疑看了他几秒,低声说了声好,把车停在路边,跟着苏知进了公寓。
出了电梯,他带谢疑走进自己租的那个公寓。
苏知租住的这个公寓面积不大,实际面积六十多平,一室一厅,还有个单独隔开的小书房,被苏知当做资料室。面积有限,不过住他一个人完全够用了,还有几分绰绰有余。
然而谢疑一进来,过高的个头和存在感,就把这处空间衬托出几分局促。
苏知没有邀请朋友来家里的习惯,这个公寓除了他还没有出现过第二个人类生物,谢疑是第一个。
没有专门待客的地方,苏知让谢疑坐在他的小沙发上。
他自己搬了个平时垫脚的小凳子,坐在谢疑对面。
然后把攥了一路的文件摊开到桌上。
这里面是洛伦博士特意打印出来,特批让他带回去多看几遍的资料。
关于enigma的资料。
苏知的声音低低的:“谢疑,我都知道了。”
两人彼此介绍了一番。
穆晴的身份自然不用多说,她的资料在这里就是透明的,来之前早就被人研究透了,然而这位学者同样是研究信息素制剂方面的,穆晴却从来没有在业界听过他的名字,他自称的名号也只有一个高级研究员的笼统简称。
穆晴却并未因此轻视对方。
能出现在这里,还承担指引她的职责,对方的来头必然不小。
应该是那种一毕业就进了国家级保密部门的天才,所有资料对外保密,成就与荣誉掩盖在被封存的档案中。
表面上确实只是某某研究员,实则身上很可能有好几份军衔。
类比的话,他们首都研究院的院长,都不一定够资格跟人平起平坐。
学者身上的气质也和常人不同,温和中带着一种内敛的锋芒。
穆晴今天临时推迟签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