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钢笔的手很用力,手指紧紧抿着,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鼓了起来,落笔的时候却很轻柔,仿佛生怕将脆弱纸张划破一般。

从他字体的笔锋中,可以看见一丝初露锋芒的锐利,就如同在商业帝国中刚闯出了一点名气的他本人一般。

苏知回想了一下他那惨不忍睹的狗爬字,觉得谢疑写他的名字,比他自己写出来好看多了。

系统回答道:“根据大量案例分析,一个人书写另一个人的名字可以起到人为加深这个人在自己心中印象的作用,大多是为了延续某种激烈的情感。”

苏知重复了一遍系统的话:“激烈的情感?”

系统说:“是的,可能是非常浓烈的喜欢,或者是一刻都不敢忘记的仇恨,还有另外一些复杂的感情,人类的情感太繁复多样,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

苏知眨了眨眼,说:“我觉得谢疑应该不会恨我。”

虽然他经常麻烦谢疑照顾他,但也没有虐待过谢疑。

而且身为一颗灵物,虽然他在情感方面的感知力很差,但出于几千年来锻炼出的本能,他对关系到自己安危的危险和坏情绪十分敏感,至少在谢疑身上,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对方对自己有过什么负面情绪。

系统说:“我也这么觉得。”

不是恨,那就是喜欢了?

……也不对,系统最后也说了还有别的情感,看来它对人类的情感也不能揣摩通透。

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已经将白纸收起来、重新开始工作的谢疑,苏知跟系统说了一声晚安,就关掉屏幕睡觉了。

当苏知尾脊骨的轻微裂伤被医生宣布已经完全愈合、可以随便蹦跶了之后,家教的课程就重新开始了。

一天五个小时的辅导,大多是专业性极强的内容,苏知一个人自然是应付不来的,于是每到家教来的时候,苏知就把身体交给系统托管,自己则是看点儿电影,或者干脆地发呆。

日子总体来说过的还是很顺利的除了学会了使用身体之后,生活开始有些枯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