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股懒惰,做不到像父母那样不辞辛劳的满世界乱跑。

到现在为止,整整二十几年的人生中,真的浓烈到让他改变了生活轨迹的兴趣,只有做科研和谢疑两件事。

博士交代完就走了,留下苏知和谢疑单独待在别墅里。

谢疑跟苏知要了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最后安排了一下工作上的事,军中的事还好说,他本来就挂了个闲职,enigma的信息素问题又是重中之重,报备一下不会有事务来打扰。主要是他现在有公司要管,接手到一半,不是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最后付了博士发来的巨额账单,把手机还给苏知。

电话前后打了半个小时,听起来不算轻松,苏知听他的说法,似乎是临时调了一个助手过去,暂代谢疑的权限,想也知道这样的临时空降会引发动荡。

苏知有点担心:“公司那边很麻烦吗?你中途要不要开线上会议?”

他此时只是单纯因为谢疑平静的态度难过。

为什么不难过呢,苏知想,他可以不难过,但是谢疑不可以不难过。

苏知没来由地想要和谢疑更靠近一些。

苏知就又挪近了一点,他很近距离地打量了一下止咬器,很快地、毫无道理地对这个刚戴上的东西产生了一点不满,评价说:“要是不影响接吻就好了。”

想和谢疑接吻,虽然嘴巴已经被谢疑咬破了。

不伸舌头,嘴唇挨着蹭一下就可以,在谢疑讲述了一个平静的小故事后,苏知又想要和谢疑接吻。

enigma侧头看向他,冰冷的止咬器外壳在苏知下巴上轻微擦过,像一个冰冷的吻。

苏知想起来:“在基地的时候,洛伦博士提起有个enigma腺体损伤离世了,你会受伤吗?我不想要你也变成那样,好危险。”

“不会,以后危险的任务我会都拒掉。”谢疑说:“一直陪着你。”只要苏知愿意。

苏知和谢疑说了很多话,有些有意义,有些无意义,苏知甚至提到下个月打算去临市的一个科研交流会,谢疑说等易感期结束了陪他一起。

吐真剂不像打进谢疑身体中,像是打进了苏知体内。

不知不觉,一个小时的时间差不多到了,苏知看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