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苏知亲眼见到过陆小姐只是远远见到alpha流血就崩溃的脆弱精神状态,这次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听导师说事发当天陆小姐神智都不清醒了,怎么只过了两天就恢复了?
这不合理吧。
谢疑:“嗯,她大概是在强烈刺激过后,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暂时情感隔离了,确实不正常。不过首都医院的心理科室是国内水平最先进的,经常和警方合作,接收类似案件的当事人,对于陆小姐的情况应该并不陌生,会有一套成熟的治疗方案。”
谢疑淡淡道:“你担心的话,可以下周再去看望她。”
苏知想了想:“看老师有没有时间亲自去吧,没有的话我就去。主要我有点担心自己说错话。”
他的社交技巧,在普通人类社会中都显得很拮据,大部分时间只能起到一个越安慰对方越生气的作用,更别说应对这么复杂的场景,苏知觉得他能够不说错话,就已经是个不小的挑战。
谢疑唇角牵起一个弧度,似乎是一个笑,不过并没什么温度:“陆小姐总归是成年人,不至于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话就怎么样,她现在的痛苦来源,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家事,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他不喜欢苏知为了旁人费神和迁就的样子,会让他想把人蒙住眼睛,困在只能看到他的巢穴中。
这种控制欲和恶意巧妙地掩藏在温和关怀的表象下,苏知暂时没能察觉到。
苏知觉得他说的颇有道理:“……对哦,好吧,我可能太紧张了,谢谢你安慰我。”
谢疑没说话,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
苏知侧头看他。
天色黑了,车内没开灯,仅凭借路边路灯的光源,男人的神色有些若隐若现,看不分明,只有那双眼睛漆黑深邃,沉沉地凝视着他。
苏知莫名觉得抚摸他脸颊的指节变得很有存在感,在轻薄的皮肤上带起微小的战栗。
他觉得有点痒,下意识把脸颊侧开一点,被扣着侧脸捏了一下才放开。
就算是他,在这种环境下负担也很大,不能久留。
空气安静到近乎诡谲的程度。
目光所及之处,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荒芜衰败,偶尔模糊看到残留着形状的砖块,内里完全失去结构力,被脚步引起的空气流动轻轻一扇,便腐朽的消散开,化作灰尘融入土地。
加上越往深处走,辐射和磁场越混乱而扭曲,暴烈到空气中微小的粒子对撞,引起小型的电磁风暴,在空气中发出幽蓝的不详亮色。
简直像是末日场景到来时的场景。
苏知起床的时候,顺手翻了翻谢疑的朋友圈。
几乎没有生活相关的内容,发的全是工作方面的,数量很少,划两下就能翻到头。
和他本人一样,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一股子性冷淡的气息。
看着正正经经的,也不知道执拗起来怎么就这么烦人?
一想到昨晚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被迫看了医生的经历,苏知就一阵脑壳疼。
还是看了眼经验值余额,才勉强没对Boss产生什么偏见。
他今天特意比平时早起了半小时。
下楼的时候,阿姨还在厨房忙活。
锅里咕嘟咕嘟熬着粥,熬得稠密的米里滚着嫩绿的青菜叶和黄橙橙的萝卜丁,颜色十分让人有食欲。
阿姨:“小少爷今天起的这么早?今天吃粥,您胃不舒服,先生让做的清淡点。”
阿姨见他围着锅打转,露出一个笑:“等急了吗?还差几分钟就好了,厨房油大,您先出去等吧。”
苏知摇摇头:“没事,我闲着无聊,不用管我。”
粥熬好后,盛出均匀的两碗。
趁着阿姨不注意,他在秦老的那碗粥里放了一管透明的试剂。
那管试剂无色无味,一放进去就和粥融合在一起,看不出一丝端倪。
苏知说:“我帮您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