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个月下来,苏知逐渐习惯了这样对情侣而言不算过分的身体接触,指节反射性的动了下,就乖乖被人捏住。
苏知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
他今天腾出时间为了去探望陆小姐,下班很早,在病房待了没多久就出来了,和谢疑吃完饭,又开车到家,现在时间也才这个点。
还很早,苏知莫名涌现出想邀请谢疑去他公寓里坐一坐的想法。
不过这个想法刚涌现出来就被他自己划掉了。
去家里坐一下,然后干什么呢?
苏知并没有准确的认知。
和alpha对omega的永久标记可以清洗不同,enigma留下的永久标记是无法用任何方式洗掉的,alpha的标记只是信息素层面的融合,把腺体里交融的信息素洗干净就可以斩断,而enigma的标记,某种程度上是一种基因污染。
能够将alpha的性征改写成omega,将omega的腺体改造得只适配自己。
比狗撒尿占地盘还恶劣的习性。
只要被enigma永久标记过,就会留下终生的痕迹。
即使上了手术台做了清洗手术,痕迹也会留在腺体细胞里,如影随形,死灰复燃,永远无法摆脱的囚笼。
不,不对,不能标记。
伴侣是beta。
beta的腺体没有发育。
不能接受信息素,不能标记,不能改写基因。
不能永远困在巢穴里。
冷冽的enigma信息素在空气中停滞片刻,而后像是暴怒,疯狂朝外扩张。
像是试图穿越几千公里的路程,气势汹汹地把伴侣抓回身边。
标记不了……也要标记!
“刺啦”
剧烈波动的信息素扰动电磁场,引动一串电磁风暴。
距离过近,无法彻底避开,谢疑颈侧出现好几道伤口,鲜血像瀑布往下流淌,只用了几秒钟时间就沾湿整片衣领。
疼痛带来片刻清醒,谢疑神色冷了冷,闭上眼睛,再睁眼时黑眸清醒很多。
谢疑强行收敛思绪,将几近失控的信息素往下压了压,在最终确定的范围内,搜寻那个异常信息波动源的具体位置。
数分钟后,他的目标锁定不远处,一块还没有散去形状的小块墙壁。
唯一能遮掩视野的,只有那里了。
谢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直觉,他这一次任务的终点,就在那一小块断壁残垣后。
从接风宴上回来后,秦老就亲自给谢疑打电话,邀请他上门做客。
要不是谢疑出人意料地帮苏知提前通过了方案,苏知刚刚,恐怕已经被打上“能力不足”的标签。
他们家和谢家关系虽好,但大多都是他和谢老的私交,小辈们之间其实并不相熟。
谢疑能帮苏知到这种程度,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表示一下。
谢疑没有推脱,痛快应下,答应过两天来秦家吃一顿便饭。
秦老吩咐下去,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佣人,都为了即将到来的贵客忙碌起来。
约定好的那天,秦老拉着苏知还有他几个舅舅,在客厅里等。
这时候忽然来了一个电话。
秦老还以为是谢疑,愉快地掏出一看,发现是苏承志,脸色顿时冷了下去。
他不耐烦地接起:“什么事?”
苏承志张口就说:“岳父,听说您今天要请谢先生上门替小知感谢他,怎么不知会我一声?我这个当父亲的,当然要一起出席,才显得正式。”
秦老冷哼:“你这时候知道自己是小知的父亲了?让他滚出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苏承志厚着脸皮说:“父子间哪有隔夜仇?我那不是说的气话吗?我已经到门口了,您快开门让我进去吧。”
秦老被恶心的够呛,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刚准备让保安把苏承志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