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苏知笑话的时候,苏知却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露出惶恐害怕的表情。

在众人的注视下,眉眼精致的青年抬眼看向杨远航,脸上没有心虚和紧张,只有近乎单纯的困惑,缓缓开口:“杨远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说:“我欣赏你在绘画上的才华,所以才资助了你一段时间,我自认为从没对你做过什么越界的行为,不知道你是怎么产生这种……错觉的?”

安静的月色中,青年的声音清润好听:“无意冒犯,但如果方便的话,我建议杨先生你尽快去精神科看看,有病还是要早治。”

没想到苏知居然能睁着眼说这么大一个瞎话,苏芷墨脸上的笑还未收干净,就猛然僵住了。

她跟着看了会儿一旁屏幕上的数据,看出端倪:“他的信息素异常?”

他确实是醉了,大胆到还在外面就主动触碰谢疑,是醒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做的事。

不仅碰了,还碰的很仔细。

隔着西裤握住后,从上到下都摸了一遍。

苏知谴责他:“你怎么抱一下就起反应啊?太坏了。”

苏知的举动堪称惊世骇俗,连谢疑都没预料到他忽然这么做,差点爆发出enigma信息素。

还好谢疑穿了一件长款大衣,又把苏知抱在身前,把视线挡得严严实实,这颗树下也没灯光,即使有人路过也只会以为他们抱在一起。

苏知仔仔细细确认了一下,被酒精烤制过的脑袋大惊失色地想,原来他那天在影音室没看错,真的有那么大,比enigma平均尺寸还要大一点。

他想起来数据上enigma成结的平均尺寸变化,非常苦恼。

不成结都非常吓人了,呜。

怎么办啊?

他有些迷茫,涌起一股很缓慢的委屈,潮水一样涨上来,在心底洇开,有点埋怨似的:“你为什么这么凶?不能小一点吗?”

谢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昏暗中,enigma面无表情,额角青筋暴起,用尽最大力道克制,才控制住不立刻把beta拖走,到无人的小树林里,拆开侵.犯,让他知道不知死活随便撩拨人的下场。

喝醉了也无法作为脱罪的理由。

这么生涩,估计塞进去几根手指就要哭着挣扎说受不了,怎么来的那么大胆子,合该长点教训。

摸了几下之后那东西硬的吓人,好像又变大了,像有生命一样跳了两下,仿佛下一秒就要顶破衣物,顶到他手心。苏知被吓得撒开手,察觉到不妙,像小鹌鹑一样缩在谢疑胸前不动了,试图装死。

他脑子里乱糟糟划过一些往事。

苏知在小的时候,其实被要求描述过未来的伴侣。

那是一堂青春期心理教育课,老师要求他们写下自己的理想恋人,他那时候没什么概念,想了想写下了几个标准。

温和、稳定、尊重。

老师笑哈哈地评价说他这些形容词与其说是描述伴侣,更像在描述室友。

苏知喜欢有规律的、确定的、平稳运行的东西,能让他在不停变换的世界中感到安全。

在他从前有限的认知中,如果有爱情,应该是这样吧。

可实际上不是的。

谢疑不符合他对伴侣的预想,把他的计划都打乱了,脑子也打乱,无法用擅长的逻辑解决关于谢疑的所有事,变得很苦恼。

苏知很发愁的叹了一口气

他也许是醉了,也许是玩了一天累了,眼角蔓起一点湿润。

深秋的气息和眼前人灼热的体温交织,像是身处一场迷乱的梦境。

谢疑察觉到他忽然低落下去的情绪,喉结滚了滚,眸色刹那间更暗了些,幽邃得吓人,问他:“不喜欢?”

苏知不吭声,不和他说话。

谢疑又掐着他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对视,指腹把脸颊软肉掐得陷下去。

苏知脸颊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