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三上吊那般行?径,她是灰了意铁了心的……国舅爷不知,郡主可不是代发修行?,她是真真正正剃度出?家,做了正经的姑子。”辛百吉两手一摊,“那时候威宗皇帝已然?病重,无人来管这事情,老广济王无帝诏又不得入京,当年的广济王世子,哦对,就是如今的王爷,苦求姐姐回心转意,也全然?无用,最终郡主还是正式落发出?家,在咱们这宗正寺销了玉牒,入了僧籍。只是先帝继位后怜悯,玉牒虽无,却仍保留郡主的赐禄,一应银米当做施恩,赐予郡主所修行?的华莲寺。”
如此决绝斩断,梁道玄反倒不为难了。他听完全情,稍一思索,拿定?主意对辛百吉道:“今日多亏公公点拨,我才知晓此事轻重,还烦请公公入宫替我奔走一趟,请太?后的恩典,先派去一医女去医治病症,其余我再去斡旋。”
辛百吉感慨他思考周全,当即应允,可出?门前?却又回过头?来,沉吟半晌才开口道:“国舅爷,我劝您一句,这件事啊,不好管。一来是小世子他做不了家里的主,一厢情愿而已,万一办不周全,谁知道当今广济王殿下如何思量?再者说,您……哎,不怕您说我僭越,您这身份已经够受忌惮了,眼看政事堂那边,次辅王希元王大人越来越上年纪不管事,徐大人炙手可热如日中天,想来很快就要接这位置更上层楼,您何苦来在这忌惮之?上,再加一层得罪呢?咱们关起门来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您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太?后与圣上……也是不易。这事儿往小了说,一个去了玉牒的宗室女,又和宗正寺有什么关系呢?您大可以尽情分后再单讲道理,只做心力上的事,旁的就别管了。”
如果说方才梁道玄只是钦佩辛公公的口才,但如今说出?这一层厉害,梁道玄却对眼前?这位公公肃然?起敬,上前?道:“公公这话,我不是没有想过,您以心相托,我也说句心中所想。这件事我是能推脱。但眼下我初掌宗正寺,第一件找上门的事办不好,两面?都会不是人的。”
梁道玄拉回辛公公再度落座,细细分明心中所思:“我是外戚,这其中难处,公公方才已替我辨明了。可还有一层,就因为我是外戚,所以宗室和贵戚当我是自己人。那小世子为什么偷偷找上我来?公公可曾想过,如若换个人来做这个少卿,他会求到?面?前?么?”
辛百吉一愣,心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