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是剑宗,不是丹宗。
蔺无忧觉得自己最近喝凉水都?塞牙,要不怎么他只是下山采买个物资,也能遇上魔修。
南境太?平已久,魔修都?被隔绝在北域,偶尔出现个小猫两?三只,通常也都?还没怎么扑腾起来就被闻讯赶来的玄门弟子们按死在了摇篮里,南境的玄修和魔修完全处在一种僧多肉少的境地?里,想要斩妖除魔闯出一番名号,也得看轮不轮得到自己。
蔺无忧迄今为止遇上过最丧心病狂的魔修,也只是能吓唬吓唬凡人?这种程度的,从?没想过在这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遇一个会这样对待他的魔修
“你师尊难道没教过你,魔修也好,魔物也好,都?不会专门等到你理好剑穗以后再动手吗?”
那魔修声音极其温和好听,脸上带着面纱,而且还是那种能够隔绝灵识探查的面纱,言语间已经啪的把一张咒符贴在他脑门上。
蔺无忧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瞬间贯穿全身,他惨叫一声,手脚同时?痉挛起来,倒在地?面上,模样像一只扭曲的虫。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最好立刻实话实说,否则就多吃一刻苦头,如果你敢骗我……”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发现,如果我发现了,你又?有没有好果子吃。”魔修轻轻一笑,“未来是未知的,一切都?可?以尝试,但我的耐心很有限。”
“啊……呃……你问……你问……”
“你们在云燃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蔺无忧抬起头来,在剧痛之间仍然露出了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他
但他很快就被钻心的疼痛又?击溃了。
“是……穿……穿雪髓……”
“穿雪髓……”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从?哪里来的这东西,有什么影响,怎么解除?”
“是……是经程弄来的,不……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他的丹田……经脉被寒气侵蚀……运转真元……就会……就会加重,解除……有药方……”
“药方在哪?”
蔺无忧惨叫一声,痛晕了过去。
沈忆寒在他脑门上又?补了一张符纸,双倍的疼痛立刻让这位长青剑宗的高徒又?惨叫着醒来了。
沈忆寒重复:“给我药方。”
“我没有……没有药方……只有……只有经……经程有……”
“这我可?不管,你要么找来药方,要么继续贴着。”他把蔺无忧乾坤袋里的传讯玉简扔在他被按在地?上的脸颊旁边,“想办法吧,蔺公子。”
……
沈忆寒拿着药方,把被洗掉了记忆的蔺无忧随地?一扔后,脑海里传来了幻元灵璧惆怅的声音。
“我本来以为你会需要我帮忙……你确定你真的还没找到答案么?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很像会毫不犹豫的把屁股放在魔修那边的样子。”
“方式只是一种达成目的的手段。”沈忆寒面不改色的在那张药方上飞快的扫过,“不代?表我的任何选择和想法……而且你选我,不就是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搅局的人?吗?”
“……”
幻元灵璧识相的沉默了。
他发现他当初就不该露面,这人?实在太?敏锐,不过梦境中二十几年时?间,就能把他的意图和想法摸得透透的。
“二十几年对人?而言,已经是很长的时?间尺度了。”
幻元灵璧:“……”
“我又?没说话,你为什么又?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他恼羞成怒的说,“我可?是真正的天道之子,你不能这样拿捏我。”
沈忆寒冷笑一声:“你顶多是天道逆子。”
幻元灵璧:“……”
竟然没有办法反驳是怎么回事……
“这上面的灵草灵植,我有一大半都?没见过。”沈忆寒思?索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有的忙了。”
幻元灵璧哼道:“跟我说干什么,我这个天道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