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有异,故而?才起杀心,那当?日你又为何非入山不可?”
“……”
他越是不答话,云燃似乎越是不肯松口,一个问题接一个:“你怎知他身份有异?他又究竟是何人?你这次甫一出关,便传讯前来,可是为了此人?既早知此事,又为何不肯告诉我?”
沈忆寒沉默片刻,终于道:“你只要知道……他是个魔修,不是好人,这便够了,我杀他,并?非冤了他,我身上的蛊虫,便是受他算计……”
话音未落,忽然面色微变。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喉咙眼里仿佛每一口气?,都开?始变得灼而?烫。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沈忆寒当?然知道,身体的异变是怎么回事,他手中原本捧着的茶盏一个不稳,摔了下去,“当?啷”一声落在案上,浅青色的茶汤顿时?将?原本干净的袖角泼湿了一片。
他本能的就想?去抓茶桌的桌角,却并?没抓到,手方到半路,便先握住了另一只微凉的手。
沈忆寒耳根热的发烫,分明知道他抓住的那只手是谁的,偏偏舍不得放开?。
“我……”
他抬起眼睛,视线却又变得模糊,好像怎么也望不清对面好友的神?情?,张口想?说什么,努力的呼吸了几下后,却仍觉得眼前一阵阵晕眩,后头?的话,无论如何没法再?继续下去。
好在云燃似乎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那只手只是任由沈忆寒用力的抓着,任由他用力到骨节都微微泛白,也并?没有躲开?。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无故杀人。”云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