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家的厨房间里,和张姨套近乎。
直到江潮下来给关之槐倒水,说于白安已经走了,才放心从厨房里出来。
“有必要躲这么严实吗?”江潮觉得荀思远的举动有点大惊小怪。
“害,哥们,你不懂啊。有时候过于受欢迎也是一种痛苦。你想想,一个你没感觉的女孩整天对你穷追猛打,你又不能对她说重话,真的是很烦扰啊。”
江潮皱皱眉,表示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虽然从初中起他就会时不时收到女生们的情书和礼物,但是并没有碰到过于白安这种锲而不舍的类型。大家看了他冷漠的神色,基本都知难而退了。
上高中情窦初开后,更是直接一头扎到关之槐这颗铁树上。
一耗就是四年多。
他不是没有试着走出来过,但只要参加那些联谊会聚会,看到女生在他面前花枝招展,他就会想起关之槐第一次在厕所上他,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却在他身上磨蹭呻吟。
没人能体会这种滋味的美妙,除了他。
算了,江潮对自己说。
算了。
终于在F大和T大第一次的橄榄球友谊赛,后场那扇破旧的淋浴隔间,拉开门,关之槐白皙的,要露不露的脊背骨如羊脂玉一般展现在他眼前时。
他已经在梦中见过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