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哭的梨花动人,忍着颤声质问:“六年前,崖州文河大队,你还记得吗?”

陆宴州曾经去那执行过任务,自然记得。

可他又不像贺旭受过伤,失了忆,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啊?

女人把背篓放下,将里面的孩子抱了出来。死死盯着他:“这个孩子,今年已经五岁了,是你陆宴州的!”

旁边的人顿时炸了。

“这不会是陆团长的孩子吧?”

“未婚先孕,这不是耍流氓吗?”

“陆团长不是这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都找上门来了,陆团长这个婚结的可真难,我估计事情不简单啊。”

沈棠正陪着纪念书说话,听到外面嘈杂之声响起,下意识往外面看去。

纪念书想起前些日子王酒酒朝她放的狠话,眉宇一冷,正想要出去,被沈棠拦下。

“你是新娘子,今天就别和人吵架了,我去看看情况,要是有问题再来叫你。”

纪念书也不想让自己婚礼染上污点,便点了点头。

去到外面,沈棠看到一群人围在院子门口,走到贺旭身边问了问情况。

贺旭低头在她耳边把刚刚发生的事与她说了一遍。

沈棠不觉得陆宴州是个占了女孩子便宜还不管不问的人,她下意识往女人身后人群里站着的王酒酒看去,王酒酒得意的勾起唇,似乎早已预料到情况。

“这位女同志,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宴州眉宇冰冷,阴戾的瞥了一眼王酒酒。

这事除了王酒酒,他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在他大婚之日搞鬼。

第289章 陆宴州手里的玉佩,是我们沈家的!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泪从嫣红的眼尾溢出:“陆宴州,你是真不懂吗?六年前,你在崖州当兵,执行任务之日被迫中药与我有过一夜之缘,之后你写信说会来娶我。

我等你足足六年啊,受尽了流言蜚语,为了你被关进牛棚,你却从来没有回来看过我们母女,现在你还要结婚,你对得起我们的孩子吗?”

人群这下是真炸了,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陆宴州。

他们不相信还真有姑娘愿意自毁名节冤枉人。

该不会是陆宴州真的做了这样的事吧?

陆宴州周身气压极底,他冷喝一声:“休要胡说,到底是谁指示你在我大婚之日闹事,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了错误!”

女人看他到现在还不承认,凄惨一笑:“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就别怪我拿出证据了。”

她从脖子里扯出一块玉佩,指尖死死捏着几乎泛紫:“你看清楚,当年你化名执行任务,虽未告诉我真实姓名,但以这块玉佩为定情信物,说是等任务执行完,就立刻回来跟我结婚,你还要狡辩吗?”

陆宴州定定的看了一眼玉佩,忽然想到什么,有些意外:“你是……那个叫阿狗的女同志?”

女人含着泪轻笑了下:“你终于想起来了?没错,我现在叫芳草,当年还是你给我取的名字,说芳草萋萋,多情山鸟不须啼,是用来表达对我的思念,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陆宴州脸色怪异:“你当年可曾看见过帮你取姓名的男子样貌?”

芳草眼神立马恨意上头,几近嘲讽:“怎么,你又想推脱到谁身上,好让你今天得意娶妻生子,前途无恙是吗?

那天夜里,我虽然没有仔细看你的模样,但是这块玉佩你造不了假,当年你那些战友谁不知道你最宝贝一块玉佩,从来都是带在身上的,现在,你的玉佩去哪了?”

外面的王酒酒冷不丁的出声:“哎呦,陆团长,你竟然是这么一个人,抛妻弃子,另娶他人,这不就是陈世美吗?”

陆宴州冰冷地直视过去:“王酒酒,这人是你找来的?”

王酒酒轻捂嘴巴,眼神得意又嚣张:“是我找的,那又如何呢?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女同志指认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