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你不要激动,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芳草不为所动,哭的不能自已。

女调查员给她递了张帕子,等她发泄完,才问:“同志,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如果占你便宜的另有其人,我们会还你一个给公道,也还陆宴州同志一个公道。”

芳草肩膀微塌,整个人都颓废了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吧,我不查了,是不是陆宴州都无所谓了。”

她怕自己承受不住。

如果不调查,她就可以骗自己孩子是陆宴州的,至少她还可以抱着希望好好的活下去。

然而,就算她不愿意继续调查,陆宴州那边也是要坚持调查的。

这种事要是不调查清楚,无论是他还是他妻子都要遭受别人的议论。

芳草那边得知陆宴州非要调查,情绪很是崩溃。

但也无力阻止。

她这一次来,是带了当年那张纸条的,而保卫科的人也不是蠢材,尤其是那个女调查人员,原本就是为了芳草特意从上面调下来的。

事情要是弄不清楚,她的任务就完不成。

几次施压过后,芳草到底是拿出了纸条,最后的结果也如大家所料,字迹歪歪扭扭像刚学字的人,并不是陆宴州的。

他们去询问过大头曾经被关押的海匪同伴,得知大头确实一直对芳草颇为照顾,手臂有陈年旧疤。

一个当年和他关系不错的人说,大头确实收藏了一块水头一般,但是样式不错的玉佩,似乎是打算送人。

他们把玉佩样式画下来给那人认了认,确认了是一模一样后,这个事情也有了大致的答案。

那天夜里占了芳草便宜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大头的人。

根据调查,当年大头算是海匪中一个小头目。

他们猜测大头之所以会背叛海匪,选择跟军人合作,也是想光明正大的和芳草在一起。

陆宴州吩咐手下的兵把受害的妇女送回陆地,大头也跟在其中。

但因为芳草不停的向送她回来的战士打探陆宴州的情况,这才让大头生了醋意,动了其他心思。

夜里占了芳草的便宜,却不敢跟她实话,一来是怕芳草情绪激动。

二来大头应该是想等任务完成后,自己有可能得到一个当兵的名额,到时候能够光明正大的回来娶她。

可偏偏他没能回来,牺牲在了海匪船上。

也让芳草受尽了苦楚。

事情调查完,但因为大头已经牺牲,即使犯了流氓罪也没办法在惩治,于是撤销他的烈士称号。

但孩子是无辜的,军区那边补偿了母女俩一笔金额,还发放了一笔抚恤金过去,这事才算了解。

因为事情闹的太大,军区只能将这件事通报告知,洗清了陆宴州清白。

王酒酒第一个不相信,跑去问了芳草。

芳草对于这个一直帮助自己的人并没有什么愧疚。

王酒酒帮她,也不过是为了对付陆宴州罢了。

她的人生已经毁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她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几处不对劲的地方,但是生活太苦了,她不得不抓住陆宴州这根浮草。

发生关系也确实是她自愿,但她的自愿是建立在大头是陆宴州的情况下。

那年她也才十七岁。

还是个未成年的姑娘,心智并不成熟,喜欢救了她命的军人无可厚非。

改口前,她要求见陆宴州。

本以为他怎么样也会对自己有些怜悯之情。

但很可惜,陆宴州对她只有厌恶。

她差点毁了他的婚礼。

明明从一开始心里就有怀疑,还执着的将这顶帽子扣在他头上,陆宴州对她有好感才奇怪。

芳草终于死心。

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如果你在这个年纪遇到我,会不会先喜欢我?”

在她看来,纪念书唯一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