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王酒酒,沈棠没在关注准这件事。

她把精力都放在了学业上,准备用一年把学分修满,尽快完成学业。

后来沈棠才知道这背后捅刀子的不是别人,就是她的那位堂妹王似水。

王酒酒创业的事本来就是瞒着家里人的,她想等事业有了起色再告诉家里人。

这事只有秦尹知道,她手里的钱也是秦尹帮出的。

王似水知道她瞒着家里,手里能查的人不多,就想学着她捞一笔钱,偷了王酒酒家里的设计图纸卖给了别的人。

王酒酒设计样式多了,她平日里只拿一种款式,其他的款式直接去她店里看,看完画下来给对方,她没打算常做,基本是隔一两个月做一次,一直认为自己不容易被发现。

谁能想到王酒酒那么敏锐,并且还查出了她在背后动的手脚。

王酒酒真的是气啊,千算万算没算到是自家人在背后动手脚。

她被恶心的不行,当天就把王似水给赶出了王家。

这事解决后,王酒酒成熟了很多,还亲自送了一些新的衣服给被仿照了衣服的人。

她动作迅速,又有诚意,那些生气的妇人很快被安抚好。

时间一转,八零年的春节就快要到了。

这一年春节意义非凡,贺老爷子心情大好,把贺家众人都叫回祖宅上香。

这是老爷子十来年第一次回来,贺家众人也是新奇不已。

因为身体原因,贺老爷子和两位夫人都坐的火车。

他们出发前,贺旭为了大家住的舒心已经提前出发。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来的居然还是张氏一家!

贺旭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贺扬见他们一家堵在门口迟迟不让人进,笑着打圆场:“怎么了三哥,怎么不进去?”

沈棠用力握了握贺旭的手,贺旭回过神来,薄唇勾起个讽刺的笑:“今年过年不是只叫咱们家的人来吗?外人怎么也来了。”

贺期听到他讽刺的话,不由把头低了低。

这些年因为贺峥入狱,老爷子对他们母子不管不顾,他又习惯了大手大脚花钱,后来家里的钱被他花光,在妻子和母亲的鼓励下,他才渐渐走上正途,这期间他吃了太多的苦,早已经不是当初随便几句话刺激一下就会发怒的人。

“三哥别介意,三伯母是大伯母请来的,前几年因为政策原因咱们贺家始终不认贺期堂兄,如今政策变了,到底是咱们贺家人,上香不叫人家实在说不过去。

再说了,一家人何必吵来吵去,你如今也是官威赫赫,何必计较这些?”

贺旭冷笑:“挺好的,不如咱们把你母亲也接过来,你父亲不是已经被平反回来了吗?听闻港城那边还有二奶一说,不如让你爸给你妈一个名分。”

贺扬脸色瞬间就变了。

后面的宁素越听到贺旭的话,顿时大怒:“你说什么?”

贺旭没有一点掩饰,声音高而稳:“我说,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总归是养不熟,瞧瞧我这位继兄可不就是养的熟,您这个儿子可不就是养不熟吗?”

“你、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宁素月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差点没晕厥过去。

贺旭却不放过她,谁不想他好过,他就让谁不好过!

“四婶,您可别晕啊,您这一晕,显得我多不孝似的,明明是你儿子想要亲生母亲回来,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够了。”贺扬脸色阴沉:“三哥,你想发脾气别冲我们家发,三伯母一家也不是我们带来的,你要发怒就朝大伯母一家去。”

贺旭面若寒霜:“既如此,你就给我乖乖的闭嘴,不然我第一个收拾你!”

贺扬当着老爷子面不敢发脾气,忍了又忍,拳头握的咯吱响:“你也不要太猖狂,就算我有不如你的地方,可爷爷还在,你想对我动手问过爷爷了吗?”

贺旭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贺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