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没法说。
说了又能怎样?宴修赫不同意我举报蒋政廷,所以就只能让宴修赫继续受蒋政廷的打压?
我微微垂了下头。
之后的几天,宴修赫限制了我的出行。他没跟我解释,只说让我不要出门,有事给他打电话。
宴修赫前所未有地忙碌着,但我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与此同时,蒋政廷也在多次努力之后,终于保释成功。
大约又过了三天左右,海岛娱乐站的黄经理忽然登门找我。我没成想他会来,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所有工作室的相关事宜都交给了田甜打理。
但黄经理说他不是为了工作室的事情来的,他对我道:“晏总让我来接你去一趟总部,应该是关于西郊房地产的那个项目,出了点问题。”
我一听是西郊房地产项目便乱了心神,当即也没多想,跟着黄经理就上了车。
车子一路沿中心路驶入省道,出了省道却不是往晏家总部所在的方向走,而是越走越偏。
我心下疑虑,便问黄经理,“这是要去哪?”
黄经理没正面回答,只说宴修赫为了避开一些人,特意选在了别的地方。
我便没有吭声。
车子继续沿着偏僻的小路驶入一条无名胡同,穿过胡同之后便是一片巨大的荒地。
我觉得不对劲儿,刚要让黄经理停车,但黄经理自己已经先把车停了。
紧接着我才看到在黄经理的车旁边还停了一辆黑色的商务,商务车门打开的同时,黄经理也越过我把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了。
顿时,有两个保镖模样的男人从黑色商务车里下来,不由分说就强行将我从黄经理的车上拉了下来,然后又强行拉进了商务车里。
商务车里的空间很宽敞,但光线却很暗。我向光线最暗处看去,一个男人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平和呼吸着。
我看清男人的脸,却是蒋政廷。
车门在我背后被保镖“砰”地一声关闭,我吓了一跳。蒋政廷睁开眼,握住我的手腕将我身子一扯,我由于惯性下巴磕在他的胸膛。
我以为他会打我,几乎是本能反应闭上了眼睛,但我却迟迟没有感受到疼痛。
我又将眼睛轻轻睁开。
蒋政廷睨着我,眼尾是极浓的煞气,分明那样英俊,如刀刻雕琢过的精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宴修赫都不敢做的事,你倒是敢。”
我心里很害怕,但面上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但因为害怕,我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提高了些,“是你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怪别人不成?”
蒋政廷不怒反笑,“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同样都是晏家的儿子,为什么他能高高在上受人仰望,而我却要躲在见不得光的阴暗之处?”
他说着,手指发力又将我的身体拽近他一寸,“我似乎跟你说过,我对付宴修赫只为自保,我对你不薄,你倒是狠心往我身上捅刀子。”
我挣扎想要从他手里挣脱,但男女力量的悬殊让我根本无能无力。
我本能踢打他,“什么叫做你对我不薄?你利用我投资有问题的项目,这叫做对我不薄?”
蒋政廷掌控住我的脑袋,迫使我扬起脖子,“谁让你去举报?如果你不办这样的蠢事儿,有谁会知道项目有问题?”
他说着,唇边阴森的笑意一寸寸加深,“托你的福,现在别说晏家,整个商圈都将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你现在高兴了?宴修赫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而我失去了一切,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觉得,我该怎么跟你算这笔账?”
我不自禁战栗,没敢说话去激怒蒋政廷。
我和他就这样僵持了数秒,最后是他利落松开了我的手腕。但即便他放开了我也没有用,车上还有两个保镖守着,我想逃也不可能。
其中一个保镖把我的坤包递给了蒋政廷,但蒋政廷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没有翻我的包,只是将包扔在我面前,“给宴修赫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