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又凑到我跟前,“下午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吧,这段日子为了新APP拓展内容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总要劳逸结合才好。”
我随口问她去哪?
田甜递给我一张桌球俱乐部的会员卡,“上次陪客户去玩过一次,超好玩。”
我半信半疑,“你会打斯诺克?”
田甜有点心虚,“会一点,在学。”
我拿过那张会员卡看了眼,是高档俱乐部,一般人消费不起。
我隐约猜到田甜为什么要去俱乐部玩,但也并不确定。
田甜依旧粘着我,“去玩玩吧,保证你也会喜欢的。”
我不想扫她的兴,便没拒绝。
我和田甜中午点了个外卖在工作室里吃,吃完了下午便开车去了桌球俱乐部。
我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田甜倒是熟门熟路。她带着我直奔三楼VIP桌球室,果不其然在走廊的拐角处,我远远瞧见了一个正在打斯诺克的男人,正是蒋政廷。
我下意识扫了田甜一眼,但田甜的心思压根儿就没在我这里。
她望着蒋政廷,脸上难得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羞涩。
我亦顺着田甜的目光看过去。
桌球灯很亮,六片光笼罩住,蒋政廷上半身伏低,宽肩窄腰的身材照射得格外清晰性感。
他不是一个人在打,另外还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陪着,两个人不时交谈着什么,我和田甜走近了才隐约听到了几句。
那个年轻男人说蒋政廷把秦崇整得太惨了,下手有点狠。
蒋政廷却不以为意,淡漠说秦崇的嘴太碎,给个教训也不冤。
年轻男人就笑,“我记得在你整他之前,他没嘴过你吧?”
蒋政廷不可置否,但没解释。
秦崇在之前的确没嘴过蒋政廷,男人,尤其是多少有点本事的男人,都不太喜欢打嘴仗。秦崇对于蒋政廷都是些商业交集,算不上嘴碎。是后来秦崇被冤进了局子,才大骂蒋政廷的祖/宗十八代,但那都是后话了。
但要说起秦崇嘴碎,他倒是嘴碎过我。
他特看不惯宴修赫跟我在一起,逢人只要牵扯上话题就把我一顿贬低,根本毫无顾忌。
我不愿自作多情往深处想,因为蒋政廷也没道理为我出头。
年轻男人拿着球杆巡视桌球台,不经意间抬眸,正好瞧见了我和田甜。
他注意到田甜一直望着蒋政廷看,随即调侃轻笑,“蒋总,找你的?”
蒋政廷正聚精会神打球,闻言抬眸扫了眼门口,便看到了我和田甜。
蒋政廷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他手腕协调发力,球杆瞄准主球击中一颗红球,红球随即精准落袋。
田甜连忙拍手说好厉害!
蒋政廷从容又极具风度,礼貌尊了声田经理。
田甜有点腼腆,但毕竟是大咧咧的性格,随即便直接向蒋政廷走了过去,“没想到蒋总打球这么厉害,我刚好也在学斯诺克,以后可以向蒋总讨教吗?”
蒋政廷礼貌笑了下,没说可以,但也没说不可以。
一旁的年轻男人瞧着这一幕调侃田甜,“女生很少有喜欢打球的,美女你是真喜欢打球还是别有所图啊?”
田甜微微有些局促。
蒋政廷半分警告那个年轻男人,“别乱说话。”
年轻男人嬉皮笑脸的,倒也没再调侃田甜。
蒋政廷又拿球杆瞄准一颗绿色的球,同样是一击落袋。
我和田甜站在一旁看了会儿,有服务员过来询问田甜要不要开一局,田甜并不想离开,但没理由,只能在隔壁桌开了一局。
我是真不会打球。
田甜也是三脚猫功夫。
我们俩菜鸡互啄,打了半天一个球都没落袋。
旁边隔壁桌的那个年轻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瞧了会儿,又回去跟蒋政廷小声吐槽,说我和田甜压根儿不会打球,保不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