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回屋睡……”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小脑袋在臂弯里埋着,“下午不是没有课了吗……”
“睡不了一点……”
李乾景跟她一样半死不活的。
“下午要见东宫属官,有时候朝官也来……嗯,听他们讲废话。”他嘴里胡乱不清,“等他们都走了,我就可以歇会了,但是也该睡觉了……”
“那你好辛苦。”她声音闷闷地从胳膊下传出来,“我以为你跟我一样,天天玩。”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也没好好念过书……”
少年的声音愈发浅了,细细听来都听不分明,只渐渐换成了均匀的呼吸声。日光从半开的窗外铺进来,洒在二人纤长的睫羽上,恰好为那鸦羽渡了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