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时节的卯时初,天是不该亮的。
何?其荒唐,竟误了课。
江淮之开门取了东西,将手脸都细细清洗过?,又饮下一碗醒酒汤,才终于觉得?好受些。
只是身?上这衣裳折腾了一宿已经皱得?不像样,还斑斑驳驳染了些手上的血迹,实是无法再穿,再找衣裳又恐耽搁时间,犹豫片刻,他掀开那?长盒盖,将符小娘子送的那?一身?米金色鹤伴闲云纹圆领袍换上了。
布料软软的很舒服,穿上也意外的合身?,想来早就去和?萦月旁敲侧击了他的身?量,又认认真真绣上了自己的标识,才肯送给他的。
江淮之轻轻抚过?领口那?只奇形怪状的柚子,不自觉温和?一笑,方大步出了门。
李乾景早早便在崇文馆候着了,只是平日里这会想都不用想都肯定是在趴着补觉,今日却一反常态,坐得?腰板直直的。
“抱歉,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