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关系还在接受范围之内的,然而最近,他的金主似乎在一步步侵蚀他的底线,闯进他的安全区域。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最终会滑到哪个方向,对于池寓伽这样永远占据决定地位的男人来说,似乎只要他想,一切就都有可能。

再加上,稚恩怀有一些侥幸心理,在祈祷池寓伽回家族,也许就去左拥右抱地滋润那些后院家奴们去了......也许,他完全没空想起他。至少这两天应该不会再找他了吧?于是他把手机关机,想给自己一天能喘息放松的空间。

池寓伽得到的消息是稚恩在他的学校里待了两天。

看完底下人发来详详细细汇报的短信,池寓伽把手机关上,觉得他特别好笑。

稚恩就是这样的,有点像兔子,明明躲不掉,还要躲,好像这一切都有用一样。他会让他知道这些是徒劳。

他让底下人加快速度,看准备事宜弄得差不多了,便叫了司机,亲手去逗弄逗弄自己包养的这位小老师。

黄昏时分,这所偏远小学的人都走光了,小小的操场上也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保安室和教学楼的某一间还亮着灯。

池寓伽第一次来这儿,他几乎从来没来过这么平民的地方,慢慢走上台阶,路过走廊墙上每隔一段距离贴的挂画时,还颇有耐心地驻足,欣赏着上面写的名人名言。

旁边的人一觑他的表情,就知道那个小老师今晚要遭殃,不由暗暗替稚恩捏了一把汗。

终于到了稚恩的教室门口,池寓伽挥手让手下退下在一楼外等着。他们会不让其他人上来。

稚恩正在里面,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十分专注,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了教室外。他穿着件白软宽松的上衣,手腕上多了串学生自己编的小小珠绳子。

夕阳西下,不高的天花板顶头开了扇照明灯,光线围拢在稚恩周身,他温柔秀美的脸上还残留着些柔和的笑意。

这个笑容可能改到了什么可爱的作业,也有可能哪个小孩子临走前和他有过一场用心的道别。

挺适合做小妈妈的,池寓伽无端地心想。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稚恩一抬头,下一秒钟,他们隔着玻璃窗户对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