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怜果真金发碧眼,他是做了手术的变性人,稚恩知道这是池寓伽最想要他变成的样子,他默不作声看着,那是个雪白矮小的人儿,似乎身体软得不行,仿佛没有骨头、腿也断根了那样,就这样一块肉似的黏在李颂严怀里。
他穿着抹胸和裙子,身体半遮半掩,就这样,李颂严也不介意给他们看,把人抱到躺椅上。
他转头看到稚恩打扮成这样,眼睛瞪圆,嗬了一声,又看了池寓伽一眼,有些禽兽的惺惺相惜。
查怜也在看着他们,先娇滴滴地叫了一声“池大人”,再上下认真看了稚恩一眼,道:“我可算是见到稚老师了。”
李颂严笑道:“稚老师和你们可不一样,是正经人。你学学这一身书卷气质,改明儿我带你出去多有面子。”
他旁若无人挠了挠查怜的腰,查怜笑嘻嘻扭了扭:“老公我去给他们端水。”
他居然叫李颂严老公。
池寓伽低头看稚恩脸上克制不住的丝丝缕缕惊讶,攥着他手,道:“看出来没,查怜很受宠的。”
稚恩被迫依在他怀里,看着李颂严去指挥佣人们拿些球具来,还是不敢相信李颂严就这样大方地把宠爱的家奴衣不蔽体地拿出来给他们看,想来想去,小声说:“您是不是跟查怜......睡过?”
池寓伽睁大眼,笑起来:“你以为你男人这么禽兽呢?”
稚恩没说话,池寓伽才承认道:“李颂严和查缇还有别几个是交换过家奴玩,我没参与过。”
看到稚恩怀疑的表情,池寓伽挑起眉:“我可不想睡别人睡过的。”
也不可能会把自己的人送给别人睡。
二十一、有关喜欢
稚恩看着他不说话。
“不过,”池寓伽又道,“查怜从没被李颂严换出去过,是一直跟着他的。”
他们说话间,有几个佣人已经把放球具的箱子拿过来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球,大小有点类似高尔夫,只是球中一半灌水,打起来颇要讲求力度。李颂严弯腰掏箱子,拿出一副鼓鼓囊囊的手套来,大喊了一声:“老池你看!你以前打拳击落在我家的。”
池寓伽松开稚恩,伸出手似乎有些感慨地摸了一下黑红相间的皮革:“确实是以前的。”
稚恩一边无意识拨着椅子上凸出的枝条,一边想,怪不得池寓伽体力这么好,原来曾玩过极限运动。
查怜端来水,听见了,嬉笑问:“您还打拳击?”
“以前打得多,现在就是玩玩了。”
一般家主都不会允许性用的家奴和外人搭话,他俩竟然一问一答。
玻璃杯被端到鼻下,稚恩才知道这不是真的水,是加了香料的透明液体,闻起来像鸡尾酒,他抬头看了看周围一眼,查怜喝了口杯中液体,脸颊马上浮起晕红。
“那这球总算是没忘吧,”李颂严笑道,举起一个球,怀念道,“以前在叶什常打的,还记得叫什么吗?”
池寓伽还没应,稚恩已经喃喃道:“是水叶球。”
李颂严瞪大眼,好奇道:“稚老师,你也知道呢?”
这是叶什学校特色运动,每个学生都会的,这种学校总有一些古怪的东西来区分他们的学生和普通人。稚恩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僵了僵,他一点也不想让这些人知道他们是同校。
池寓伽好像没注意到似的,若无其事回了李颂严:“当然记得。”
李颂严摆好架势,命家奴去绿地另一边捡球。池寓伽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逼着稚恩打,稚恩已经忘得精光,握着球杆生涩挥了半天,李颂严乘机进了好几个球,最后分数更高。
池寓伽抬头看了一眼计分板,叹了口气:“说吧,想要什么?”
李颂严擦了把汗,放下球杆:“稚老师输了,又不是你输。”
“他的自然也算我的。”
李颂严很坏地道:“那你把你后院那阮金珠送我呗?”
池寓伽转着手里戒指,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