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告诉我,他为什么自卖。”

池寓伽闲适地耸了耸肩:“他妹妹生病,当老师那点工资没钱治了。”

陈样一过脑便想出了事情原委,她面上闪过一丝怒意,砰砰敲着桌面:“池寓伽,这叫什么自愿?他是一个老师,不是爱慕虚荣傍大款的人,都这样可怜了,同是叶什出身,你打算拿他当妾养一辈子?”

池寓伽稀奇地看着她,努努嘴唇,很轻松地笑起来,宽容道:“池太,你教育得是。”

“谁都不是做慈善的,咱们这种家庭,从小学到的都是想要就去要了,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池寓伽微笑地起身,平静地俯视她的脸,“陈样,你也不用装冰清玉洁,你父兄母亲都在外边有人,特别是陈部长,当初养个外室闹得满城风雨,我母亲和你母亲闺中密友,至今她还十分唏嘘呢,我父亲都不敢多看别人两眼你身为陈家大小姐,怎么说也耳濡目染了,是不是?”

父亲有外室这事是陈家家债,也是陈样心债,她一直十分不齿,拒绝与其他人谈论的。陈样瞬间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你!”

池寓伽插兜,慢条斯理道:“我也不需要你跟黛因那些内妇似的主持家事,安安静静把这桩婚事完成了,对外当好池太太,我给你体面,我们各取所需,背后各找各的。”

某种怀疑如蛛丝占据心房,他脸色慢慢被阴沉爬满,语气反而愈发轻柔起来:“倒是你,你和稚恩有什么过去?值得你跟老母鸡护崽子似的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

“你在说什么东西!”

两人对峙,池寓伽冷笑一声:“我看稚恩很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