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不是她一开始猜测的那样,银货两讫。
池寓伽说的是,稚恩会在他身边永远待着。稚恩说的是,他们的关系就结束了。
这里头的差异,让人突然觉得似乎有某个如今还不可见的巨大阴影,正竖在稚恩眼前。
稚恩还浑然不觉,认认真真地说:“学姐,我准备告诉你这事之前,也自私地想过,假如你们的婚事作罢,是不是我还得再伺候他一段时间?如果是别人,我一定管住嘴不多事,可那个人是你,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进火坑......你真的太好了,以前这么帮助我们这些贫穷的资助生,我真心觉得,你可以在世界上找到其他更好的爱人”
“恩恩......”
哪怕刚刚有不愉,也在此刻尽数消逝了,陈样不由得有些动容地道,她伸出手,把手覆盖在他颤抖的手上。她能感觉到,稚恩还是那个多年前的小学弟,永远没有变过。
稚恩也抬起头,他脸颊微红,两个人对视着。
这样的两个人谁都没有听见,门外有一阵有力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没有过多久,他俩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响。
“彭!”
是踹包间门的动静。两个人沉浸在思绪里,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