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疹点了点:“你过敏了?”

时书:“……哦,你说这个?柴房潮湿, 小动物乱爬,半夜睡觉被蜈蚣爬了。”

谢无炽垂眼:“这一个月你陪我来舒康府,受了不少罪。”

“还好, 也算增加了见闻。”

时书并不算特别坚强的人,更像少点什么, 比如内耗或者对痛苦的感知度, 把他甩到一个脏乱差的环境中, 他能嘀嘀咕咕地活下来,纵然鸡飞狗跳。

“下午能不能吃顿好的,吃完饭,我要好好睡一觉,这段时间真的太累了。”

时书盘算起来:“从东都步行赶路过来,一到舒康府就遇到瘴疠,帮林太医切药熬药,一天起码照顾一百床病号。结果这儿刚好你又病了,天天盯着你醒不醒,伺候你穿衣吃饭的,还柴房里住了好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