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懂事,恰好我从来没有共情过。”

谢无炽背对着月光,将裤脚提上来时,小腿的伤疤一直存在,伤口仍然在发炎当中。他头发散落了下来,垂到眼前,露出手腕的伤口。

时书想要靠近:“那是曾经的事……”

时书伸出手,想抚摸他的手腕,想起,这是谢无炽一刀一刀割伤,规训自己,改成符合时书期望的证明。在仇军竹楼的夜里,谢无炽手腕流血反复地说“要改……改掉……”

谢无炽想要爱,想要时书爱他。

想要时书接受本来的他,而不是强迫他改变。

时书忽然明白,谢无炽曾经受过的,日日夜夜,锥心之苦。

时书难以承受,上前抱住他:“我,我喜欢你。”

急切:“我也喜欢你天天说骚话,脱衣服给我看。”

时书凑近上去,亲他的脸:“谢无炽,我喜欢你,你哪里都好。”

谢无炽脸颊上一片凉意,盯着地面:“她好像说得对,我这个人,内心总期冀那些脏污不堪的东西,期待儿女情长。”

“明明这个世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时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