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谢无炽不知道,只记得一上了床,谢无炽就抱着他。体温灼热,给他冻凉的身子暖热了,再凑近吻他。

深吻,吻得时书也抱住了他,情爱还不明晰,却在那间漆黑的房内,和一个男人不明不白地沉溺地热吻,分开再紧贴。也许是黑暗,掩盖和模糊了越界。

时书想起来:“那时候,你亲了我的眼睛,你”

“我当时……”

时书想着想着:“我爸妈……”

万般复杂心情,时书笑容清朗:“我爸妈大概没想到我在这儿能变成这样吧,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为我高兴。”

时书把头靠在谢无炽的肩上:“我也要好好生活,不能让他们担心。”

碗里的菜难吃,还是吃了一大部分,剩下的来福吃了。来福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嘴。院子里一阵风吹过去,叶子落了满屋,落到石墩旁的衣摆上。

今天晚上下雪,雪花纷纷扬扬,映在暗红色的天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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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晋江正版阅读(修)

节度使

吃饱喝足, 时书上床睡觉。谢无炽坐床沿,时书伸手脱他外衣的扣子,橙光照在他的后背。

时书伸手摸他脊背的伤痕:“最近感情稳定?你脾气都好了很多。”

谢无炽:“我早说过,我不是一个攻击性很强的人。”

“你认识自己吗?”

谢无炽:“心情好时, 我也会给人好脸色看。”

“反正横竖都是别人看你脸色。”

时书膝盖撑着不方便, 索性坐到他腿上, 撩他耳边一丝不乱的乌发, 谢无炽抬眼,鼻梁的阴影冷淡。时书仔细端详:“都谈了大半年了, 你偶尔看我还像看狗。什么家庭啊, 给你教成这样。”

时书稀罕地摸他,摸到手腕的伤痕,贴近吻。谢无炽让他吻了片刻, 低下头, 再托起时书的下颌。

时书抬头, 想起以前的种种:“我要爱你一辈子了。”

谢无炽抚摸他的脸:“嗯?”

时书:“你以前天天给我带饭, 陪我睡觉, 半夜起床解手。在寺里, 在流水庵,在森州的小院子……你对我很好。”

谢无炽:“这些就算好了?”

时书:“当然了, 人不能总想着别人对自己好,我也要对你好。”

时书一个打滚,把他压在身下, 谢无炽伸手掌住时书的腰。冬天寒冷,屋子放着火盆, 时书迅速把被子盖上来, 将人遮得严严实实。时书凑在他耳朵旁的头发呼吸, 半晌才说:“我在屯所和医药局的工资,都攒着了。”

谢无炽:“怎么?”

时书:“你这行很危险,大起大落,以后万一再像被流放三千里一样,抄家了或者一穷二白。我有钱,可以和你浪迹天涯。”

谢无炽淡淡道:“那你的幻想注定破灭,我不会失败。”

“……”

时书费力地抬头呼吸:“你。”

刚说完,灼热的吻再覆上来,时书在谢无炽的吻中努力地道:“好事,你不会失败是好事。”

亲了很长时间,直到时书困了,这才埋在枕头里睡着,和他一起感受平静和温馨。深秋天气转凉,时书忙着在屯所里干活儿,夜里赶得及便回大营,偶尔骑马回去,以便能和谢无炽同床共枕。

谢无炽则忙于整顿四大府州,军中内务,从永安府和部府收受资源。此时他已尾大不掉,新来的安抚使已经无法再融入燕州势力,与他制衡,四座州府的民政、财政和军权都在谢无炽手中,只能闲居公廨,甚至害怕被杀死。

谢无炽在众人眼中照样端方矜贵、阴重不泄,心思深沉,无可挑剔,不过他却给时书留了个门,一到夜里,时书时常得让人护送着,去他的中军帐。

一到休沐之日,时书宿在谢将军的床上,都说兄弟情深,其余一概不细问。

如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