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建筑反着熠光,海景似照耀出轮廓,美得失语。

栏杆边,柰子忽然侧过头问她:“绘子,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我们之间最先结成连理的那一个,我还以为”

柰子顿住,想到可能不太合适,便用笑掩饰。绘子看着她,摆摆手一笑:“没关系,你说好了,我们的关系还需要遮掩嘛?”

一瞬间,柰子觉得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明明那些一起翘课去游乐场的日子还像在昨天,如今怎么变了,她扯过绘子的手晃了晃,露出笑:“我只是觉得时间太快了,我记得你身边一直有一个帅保镖,当时还以为。。”

到这里柰子没有再说,其实不难看出,她知道绘子当初的心意,少女即便不说话,那种春心萌动的感觉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只是她觉得奇怪,自从绘子离开日本,好像就没再见过那个保镖了。

绘子沉默,看向湛蓝的爱琴海,忍不住再次回想起种种过往,天际相连之处是那么宽阔无边,她想到了许多人、许多往事,时过镜迁,谁也料想过会是今天这样的结果。

然悲伤的氛围很快被打破,因为站在不远处出现个人,带着副骚包墨镜,不用喊,光是看轮廓也能看出是谁。

凯拉正靠在栏杆边,似乎没注意到这的情况,身侧还站着个长发女人,他脸上表情不耐烦,将人敷衍走后才朝绘子走来。

绘子调侃:“你不忙吗?”

男人一顿,忙解释:“你别笑话我了小豆丁,赶紧跟我回去吧,老大来了。”

酒店内。

贺聿生不见人,绘子打开房门才见到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看起来挺累,实际上贺聿生确实忙活不少,用他眼里看就是比建工场还麻烦,光是层层筛选下来的场合与流程就足够磨人,更别说那些东西都需要自己经手,当然他也不乐意让人接触,生怕搞砸。

男人趴着,手搁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套着颗素戒,瞧着廉价格格不入,是绘子前些日子无聊做出来的,没用什么很好的材料,只是普通银条,关键是尺寸也不对,贺聿生应该是带了很久,又或者说一直没摘下,所以卡出了明显的痕迹,绘子有些羡慕,他的手戴什么都好看,明明挺廉价的一颗素戒,在他手上,偏偏添了分简朴的贵感。

她看两眼床上人,被子堪堪只卷过腰腹,那张俊脸半埋入枕间,露出线条漂亮的结实后背,绘子扯过被子丢在他身上,随后自顾自朝客厅走,殊不知丢被子的瞬间,贺聿生醒了。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绘子回头,贺聿生已经从床上坐起,额间翘起叛逆的发丝。

“去哪?”

“吃早餐,一起吗?”

贺聿生说行,随意收拾一下搂着人朝客厅走。

用餐完毕,贺聿生又开始折腾流程,明天是婚礼正式开展,绘子一边搅和咖啡勺一边瞧他,其实她没什么太大感觉,反观贺聿生,居然罕见地有丝异常,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房门敲响,贺聿生头也没抬,绘子起身开门,一打开,还没看清呢,门外人冲进来给她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