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

榆妃也愣了一下。

但皇上口谕,哪敢不从。

便只能亲自为江稚鱼添酒。

心里却是愤慨难当。

她也配喝本宫斟酒?

这还没进宫呢,进了宫岂非要爬到本宫头上去了?

手一抖,就洒了些在江稚鱼身上。

“啊,江侍书,没事吧,是本宫手抖了……”

江稚鱼及忙起身,却也松了口气。

【幸亏是洒了,不然,这酒我可不敢喝!】

皇帝闻之暗怒。

这酒,果然还是有问题吧!

转头却又听到江稚鱼心道:

【不过,榆妃这一手玩的怎么我都看不懂了呢?我记得……】

皇帝正竖着耳朵听,不想江稚鱼的心声却被榆妃打断了。

“江侍书,快去换身衣服吧。”

皇帝急的牙根痒痒!

你记得什么,倒是快说啊!

眼见着江稚鱼应了下来,就要转身离开,皇帝急忙出声叫住。

“等等……”

思来想去找不到好的借口,皇帝只好清了清嗓子。

“咳咳,江侍书第一次进椒香殿,人生路不熟……榆妃,你亲自送她过去吧!”

言罢,略有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这番“细致入微”,叫榆妃很是咬牙切齿。

恨得直绞手帕。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江稚鱼的婢女了?

她恶狠狠地盯着江稚鱼,满脸都是警告。

江稚鱼是何许人也,怎么会察觉不出榆妃的恶意。

忙开口推拒。

“多谢圣上,不过……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心里暗暗吐槽。

【榆妃这眼神,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似的……我怕忍不住当众给她表演,花儿为何这样红!】

皇帝听闻,微微沉了脸色。

“江侍书是丞相爱女,医术超然,更是朕特意请来为榆妃庆生的座上宾!想来,榆妃……自是不会怠慢吧……”

狗皇帝这话说得,谁还能拒绝得了。

六皇子更是不住地给榆妃使着眼色。

人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忍一时风平浪静得啦,母妃啊!

榆妃见状,嗔了六皇子一眼,而后便向皇帝毕恭毕敬见礼道:

“圣上所言甚是,江侍书医术卓绝,臣妾也仰慕已久……”

本是恭维的话,江稚鱼却见缝插针道:

“既然如此,不如饭后,臣女为榆妃娘娘诊治一番!”

榆妃闻之一怔,慌张难以掩饰。

“江侍书是圣上请来的贵宾,不,不好麻烦江侍书……”

“榆妃娘娘不必客气,能为您请平安脉,是臣女的荣幸!”

皇帝也看出榆妃的惴惴不安。

见到江稚鱼执意要为她请脉,便帮腔道:

“江侍书一片好心,榆妃,你就不要推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