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汗流浃背了。
他讷讷着,偷偷瞧了一眼皇帝的脸色,看皇帝嘴角勾起,眼神中却无一丝笑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连磕三头,谢罪道:“圣上明鉴,臣与那刘知节,平日里并无半分联系,此事终是臣误听谗言,心中忧虑焦急,并没确认那人身份,便妄下了定论,是臣之罪!”
他伏在地上,身躯颤抖,热泪潸然而下:“但,臣恳请圣上看在臣殚精竭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他只能言自己大意,并未查证那人的身份,绝不能让皇帝以为他与刘知节私下接触甚多!
没经过查证,便参了一本江稚鱼,左右不过也是挨一顿板子的事。
但若是被定为结党营私……
高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皇帝不发话,也不让他起身,只沉默着。
【说得还挺对,他本人确实是与刘知节没什么联系,但那是因为,他认为刘知节的身份,不够和他攀谈罢了。】
【这人结党营私,结的不是皇子,而是誉王一派。】
誉王?皇帝眉间微皱。
自己对这个同胞弟弟早先年也是十分疼爱的,母后身亡得早,誉王也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