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抄什么家?他为什么会被抄家?

他还想在听,江稚鱼却不再说了。

江昭荣的心顿时像被羽毛划着一样,抓心挠肝的。

得了江昭荣肯定的答复,石安也不敢太过分,毕竟怎么说,人家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偷钱一事事小,混淆血脉这一事可就大了。

天启曾经出现过皇室血脉混淆一事,皇帝震怒,将皇子公主们一个个排查完毕,把那私通的后妃剥去衣裳,吊在城门口放血,直到她死去变成一具干尸,才放下来扔去了乱葬岗。

自那以后,这一条便被写进了天启律法里:混淆血脉之人,不论男女,通通死刑。

这也是江昭荣为什么那么宠爱宋时微,也只能是认作义女,不给她真正的相府小姐身份的原因。

“江相请将事情经过详细告知我等,我等才能做出公正的判决。”

江昭荣将事情全部告诉石安,并道:“我已经让人将月莲送过来,江建进捉奸那日,便是她在一旁侍候着。”

有证人那就好办多了,一旁的官员们撰写着卷宗,等待月莲前来的路上,石安频频看向跪在地上的宋时微。

这位怎么办,你也倒是给个准话啊。

一见宋时微,江昭荣就想到了为自己而死的亲信,亲信孤身一人,留下的唯有这一个血脉……

他恻隐之心微动,江稚鱼一眼就看了出来,站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

“这位便是三小姐吧?当真是灵气逼人,猎场上那一箭,可引得不少公子倾心啊。”

石安笑着打趣,江稚鱼礼貌回应,江昭荣舔舔嘴唇,笑道:“谬赞,那一箭确实射的极好,我都不如她。”

江昭荣对自己的儿女们从不吝啬于夸赞,面对别人的夸奖,他也并不会通过贬低自谦,而是大方地应下来。

【不错不错,光看这点,是个好爹。】

江昭荣:“……”

行吧,也算是被夸了。

话匣子打开便好说了,石安又夸赞了他其他几个儿女,才把话题引到宋时微身上:“相爷教导有方,时微姑娘这案子,相爷怎么看?”

江昭荣接过案宗翻阅。

尚书夫人轻哼一声放下茶杯:“这亲生的和抱养的如何能比?低贱的血脉再怎么教,也比不过生来便好的。”

一番话说得宋时微气得浑身发抖。

都是贱人!不过是欺负她没有爹娘护着罢了!

江稚鱼皱眉:“此言差矣,血脉并没有高贵低贱之分,每个人的性情也都是不同的。”

她倒也不是为了帮宋时微说话,只是单单对这句话而言。

【不过白眼狼终究是白眼狼,不管你对她再怎么好,她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思绪,把错全推在别人头上。】

宋时微愤恨地盯着她,紧握着双拳。

不过是、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罢了!

她太过愤怒,没隐藏住自己,江昭荣心里连连摇头。

是自己宠得太过,养坏了她。

妹妹好心为她说话,她却是这样一副表情……

江昭荣放下手里的案宗:“既然做了错事,便要受罚,就依尚书夫人所言吧。”

宋时微足足愣了一会,等侍卫把她架在凳子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直到现在她才感觉到害怕,声音颤抖着求饶:“相爷、我错了,是时微的错,求您救救时微……啊!”

她还没说完话,一个侍卫便抡着棍子打了下来。

显然是收了劲的,不然就这一棍子,宋时微别说叫了,直接就晕过去。

但就算收了劲,娇生惯养的身体显然也受不住,不过五棍,她的额头上便满是细汗。

她整个人脸色苍白,手指紧扣着长凳,指尖泛白。

她还想求饶,被旁边的侍卫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布进去,免得说话时咬了舌头。

终究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虽